待马车驶离,暗影卫也各自去寻马匹追上,暗处便走出一人。
玄衣墨发,面容俊逸,狐狸眉眼,狡黠中透着算计。
良久,讥诮出声:“君临摄政王,也不过是个沉于女色之辈!倒是孤从前高看了他!”
这副模样,不是燕浮沉又是何人?
“可惜他一身本事终要被女子所误,这样的人也堪与孤做对手?”
“王切不可大意,君凰此人有勇有谋,手段最是狠辣。分明凶名在外,却备受君临百姓尊崇,足可见他之能耐。倘若君凰意在天下,待将他国揽于手中之时,必也是举国臣民皆臣服于他之际。”
“王心中有雄图霸业,意在逐鹿天下,君凰便是王最大的敌人,此番君凰匆匆回府,仅有两名暗卫跟随,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
天色渐暗,角落阴影处,隐隐能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姿,盈盈纤纤,墨发如瀑,不难瞧出是个女子,却因墙角太暗,不甚看清其样貌。
“你所言不差,便是不堪为孤的对手,若在战场上遇见,倒也颇费些功夫来应对,孤既寻迹来此,自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流萤,叫上夜刹中排名前八位,你便随孤一道前去,不管是夜刹还是那十匹千里马,孤都养了多年,也是时候让他们出世了。”
白衣女子却不似下属一般恭敬应声,只淡淡道:“王圣明。”
周子御几人追到驿馆时,哪里还有君凰和顾月卿的影子?
然他们并不知君凰和顾月卿已离开。
“去将摄政王与王妃请来,便说……有客随行,让他们出来好生招待着。”周子御说着,晃着桃花扇很是嫌弃的看千流云一眼。
分明是讽刺之言。
千流云却好似未瞧看出他的嫌弃讽刺一般,尽端着他温雅的翩翩公子姿态淡笑着道:“多谢小侯爷,不过此番带有本相印鉴的书信尚在送往君临皇宫的路上,本相到底还当不得摄政王的客。待书信送到,摄政王奉皇命于君都城门迎接本相时,再好生招待本相不迟。”
周子御轻嗤:“让君临摄政王奉皇命于城门口迎人?异想天开!”
他们君临的摄政王是那种会遵皇命的的人么?
除却和倾城公主的赐婚圣旨景渊接下,自再回君临这些年,他就没瞧见景渊奉过一次皇命行事。
千流云也不恼他的话,“便是摄政王不相迎也无妨,本相寻个时间到摄政王府拜见便是。左右依照本相与公主的旧故,摄政王府总不至于将本相堵在门外。”
“不过长公主既是在此,本相搭着便利随行,理当先行拜见,不知可否方便?”
也不知是否是千流云这一袭白衣有几分谪仙气,笑起来有几分温润知礼儒雅的缘故,说话分明前后矛盾,却不会让人反感。
不过这些不反感他的人里,周子御除外,“千丞相,适才本公子欲要着人去请摄政王,你推拒。此番却是要见家慈,你这是一出现便意图挑拨我君临皇族之间的关系?”
“周小侯爷误会,本相此番是以晚辈礼拜见长公主。”
适才在樊华楼方瞧见君凰那般发怒,千流云现下又伤势未愈,便是打也打不过,自是不想再对上君凰。
照理说没有正式拜访君临的书信,他此番也不宜跟着他们一道来君临专为接待达官显贵的驿馆,但他这两日已查到些东西,大抵猜测到那日在寺中搭救于他的女子是何身份。
既是如此,他人在此处便该来拜会一番君临长公主。
毕竟是受了人家女儿的求命之恩,于情于理都该拜谢,即便为保女儿家的声誉不能明着来拜谢。
周子御脸上散漫的笑意一收,看向千流云,“晚辈礼?千丞相家中有长辈与家慈是故交?”
语气透着几分警惕。
千流云却不以为意,“周小侯爷这般说,倒也没错。”
周子御欲要再问什么,候在近旁的侍卫赶紧寻到间隙回话:“回公子,摄政王与王妃已乘马车先行回君都,特着暗卫来传过话。”
“什么?”周子御瞪大眼。
“你说我家主子已回皇城?”秋灵简直不敢相信,她不就落后那么一会儿功夫么?主子怎就丢下她了?
“王爷可有留下其他话?”翟耀一脸紧张。
分明是担心出了什么事急需君凰赶回去处理。
倒是千流云一副意料之外又仿佛在情理之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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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明天的又写不了了,累~(笑哭)
已修。
明天三点哈,后天估计就能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