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柳笛的推断,她爹策划结婚这事绝对有段时间了,圣旨一下,第二天就把婚礼需要的物件,变戏法似的都拿了出来。
所以三天时间,反倒显得绰绰有余。剩下的两天都是柳天恒在反复教导柳笛,千万不要和王爷动粗,如果实在忍不住,就找几个下人当沙包捶。
说着说着,感慨万分,遥想起当年他娶柳笛娘的往事,口若悬河的大谈特谈。并拿出爱妻的遗物——步摇簪塞到柳笛手中。一边说着女儿长大了,一边还掉了几滴眼泪。
柳笛说爹的教导孩儿都记住了,一边收下那步摇,谁知柳天恒想了想,说还是舍不得,又把那簪子拿了回去。
柳笛无语。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呈现无语状态,尤其是成婚当日,瀚王府来接她入轿的时候,她从盖头的缝隙去看,怎么都没看到传说的身骑骏马的夫婿。
哼,有种不来接我?我看你拜堂还能不现身?
事实证明,她太过自信了,瀚王当真拜堂的时候,也不见人影,是一个太监端着一套男子大婚的礼服,与她完成的拜堂。
哼,算你厉害,我看你新婚之夜还能不出现?
事实再次证明,柳笛又乐观了,身边的女官进进出出了几回,连‘白绢’都铺到柳笛身下了,传说中的瀚王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柳笛整个人呈石化状态,宫里派来的女官看不下去了,悠悠的说:“可能再等等,殿下就来了。”
可刚说完,就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太监,眉开眼笑的说:“王爷让王妃自己先歇着,等他忙完,过几天就来看您。”
‘天’这个时间单位,用的很妙。柳笛自己掀开盖头,仰在床上,带死不活的说:“坐一天,累死老娘我了。”
女官心里叹息,虽然这柳家小姐不像传说中的长的那么不堪,但如此没规矩,嫁给瀚王也不算冤枉。默默的施礼退了出去。
这时陪嫁的雅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脸色发白:“小姐,这王府太奇怪了,到处都是绿森森的古树,阴气特重不说,府里的下人也都跟木偶似的,问什么都不搭话,这哪是成婚的气氛啊!”说着还打了个哆嗦。
这点柳笛进府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王府多树多水,就跟一植物园似的。
“小姐,你说会不会王爷已经薨了,让您来给他配冥婚?”
柳笛咽了下口水,干笑:“怎么可能……”但从种种迹象看,不是没有道理。想象力过剩的两个人越说越来劲,最后还顺便讲了几个鬼故事。
“谁在偷听?”突然柳笛抓起婚床上的喜果扔向窗外,接着一道黑影在窗上一闪而过。
柳笛冲到门口,开门眺望,宅院深深,哪有半个人影。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看守的一队侍卫跑过来询问。
“没事。”柳笛笑道。然后返回殿中,兴奋的直搓手:“不管你是谁,但是本姑娘正闲的无聊,今夜就会会你。”
于是,还在偷听的小小身影,深深感觉到了压力。
这么彪悍的王妃,推倒恐怕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