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要在这里待多久?”
陆霜白在屋内一角坐定,试着运气发力,顿感气脉受阻,侧身呕了口血沫,缓缓的说道:“可能需要在这里过夜。”
柳笛当他是恶贼,尽了全力攻击,“会不会留后遗症?”
陆霜白瞟了她一眼,鄙夷冷笑。
柳笛咧嘴,自大狂。“那你需要不需要药物啊,比如大力丸之类的啊?”
“承您美意。”陆霜白先向她微笑,然后瞬间敛回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我只需要安静。”
“……”她挑眉,“好吧,我多事,希望您早日康复,被逮了也别说见过我。拜拜~”转身翩然而去,陆霜白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轻叹一声,没想到,竟会被她看到自己这般无用的样子,会不会看轻自己?
这时,刚探出半边身子的柳笛,折身回来关上门,朝陆霜白做了‘噤声’的手势,“司徒元海了,你先躲一下,我把他拦下来。”
“难缠的家伙。”别无选择,被人发现他和王妃夜半相处一室,就什么都完了。陆霜白飞身跃上房梁,藏身在暗处,低声道,“拦住他。”
“藏好你的得了。”
陆霜白:“……”
柳笛重新开门出去,倚着门框朝司徒元海道:“司徒护卫,这是要做什么啊,连个人手也不带,跑到着偏院来。”
“回王妃,属下是来杀人的。”
他和陆霜白的矛盾应该算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没必要你死我活吧。但司徒元海,显然不那么想,朝柳笛身后的屋子冷瞥了眼,“王爷回来了,在找您,您若无事,请尽早回去伺候殿下。”
伺候?怎么伺候?
柳笛登时焦躁,“凭什么叫我伺候他?”
“属下只是传王爷的原话罢了。”骂我,范不着。
柳笛听他这么说,忽而心生一计,冷笑道:“真的吗!本妃却不信,你随本妃去和王爷对峙。”
诚心找麻烦啊你,“王妃……”
“还不走?!”柳笛冷着脸命令,“你屡次冒犯我,今日必要让王爷治你的罪。”
司徒元海恋恋不舍的回望了眼那间黑漆漆的屋子,跟在王妃后面,回去‘领罚’。
柳笛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左臂一直垂着,问道:“这胳膊是……”刚才就觉得怪怪的。
“摔断了。”语气的平常像在说‘吃了。’
柳笛觉得自己跟司徒元海不仅差在武功上,意志上的距离绝对有人类进化史那么长。
走出了荒落的园子,柳笛估计拖延的时间够了,回头对司徒元海道,“我想了想,今天还是饶过你罢,好了,你可以去治伤了。”
司徒元海不动。
好吧,他不动,她动。柳笛弃他不理,快步避开寝殿的路线,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他迅速折返,去查那间蹊跷的屋子。
而柳笛则趁人不备,飞身一跃,攀上一颗茂盛的古树,靠在树枝上看月亮。
躲在这里,既凉快,又不怕瀚王偷袭。
她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