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耍赖。”柳笛愤恨。
“咳!咳!”陆霜白呕出一口血来,但还不忘争辩,“我希望你能说明白。”
人都这副样子了,还说什么啊。柳笛道:“先把你的伤处理好,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我们细细算账。你等着,我去朝店家要热水和金疮药。”
陆霜白警觉,“你不能随便出去,外面有……”
“有什么?”
“没……”现在正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有她协助算自己走运,“那你快去快回。”
“要人帮忙还挑三拣四。”柳笛皱鼻子,将睿庸放下,一个人出了门,不多时,端着热水了重新进了房门。
陆霜白已脱了外衣,正拿小刀一点点挑开和伤口污血粘连的衣服,待到血痂粘连挑不开的地方,取下匕首,刁在口中,一点点撕扯,露出一道从肩胛骨到前胸的伤痕。
“喂,在孩子面前,不要这么血腥暴力,好不好。”
陆霜白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瓶,咬去瓶塞,将药粉倒在伤口上,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又用手指了压了压伤口,让药粉浸到中间。
柳笛看着都觉得疼,皱着眉头侧身瞧了一眼,抱起一旁的还笑呵呵的瑞庸,哄唱小曲安抚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陆霜白拿起巾帕浸了热水,将皮肤上的血抹去。柳笛一看那盆血水,于心不忍,“你放着,我来吧。”夺了巾帕,去给他擦脸上的血。
“你说这孩子是我的,是什么意思?”
柳笛尴尬,“还能是什么意思。”
不懂,完全不懂。“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要生孩子,至少得有实际行动吧。
“你忘了?!”这家伙还敢不认账,不觉手上用了力气,“新月之夜的那晚!在瀚王府。”
“……”那晚她引开司徒元海,他就趁机走人了,绝没发生半点逾越礼制的行为。
柳笛见他装傻,又气又急:“我不是来找你认账的,只是我得到消息,说你要拿孩子续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续命?”这都哪跟哪啊,她认错人了吧,要续命的是瀚王。
“少装蒜。”
“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只管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因为她失踪而断绝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她已不是王妃,回到瀚王身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然还搞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把她留下再说。
“……对不起。”陆霜白愧疚的说道:“这么久,撇下你们不闻不问。”
柳笛叹了一声,“好了,我不是来逼债的。你告诉我续命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死了?武功不如以前了,要不然怎么伤的这么重,对了,这伤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弄的呢。”
“能捡回一条命,重见你们母子已是万分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