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煊预料的不错,皇帝本来的打算的确是放海陵王和齐贵人一条生路的。
海陵王曾离京,在凉州探查齐氏的底细,吃了不少苦,皇帝对他心存补偿,况且真如他所言,在凉州就和青墨相识了,也就不能说他品德低下,勾引后妃,反倒从某个角度说明他有情有义。虽然这样的感情并不是适合帝王家。
那么,既然不适合帝王家,便把他贬为庶人,让他自生自灭。至于青墨,不管怎么说,她腹中的孩子,终归是皇室血脉,也留她不死罢。
作为皇帝,他已经尽可能在可容忍的范围内,给予其他人宽容了。
可是。
“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太子却在看到处置他们的圣旨的时候,欲言又止。
“说。”
“父皇,儿臣越想越不明白,以海陵王的眼光,如何会痴心恋上齐青墨,宁可不要王位也要救她。怕是齐青墨谎称怀孕,欺骗御煊,让他替她求情。“说着,还搬出一个有力的证据,”两个月前,御煊说齐氏有孕,可这么久过去了,听南苑的太监说,齐氏的肚子并未有任何隆起的征兆。“
皇帝脸色不免阴沉,“真的?”
前线来报,据说本该全军覆没的叛军,忽然鬼使神差的悉数复活,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如果齐氏未孕,作为叛军的亲属,她必须除掉。
“派御医去南苑给齐氏把脉,如果没有身孕!赐白绫自尽。”
“是。儿臣这就去办。”
如果齐氏死去,那么纵然海陵王活下来,恐怕也会因心伤早亡。
铲除对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彻底。
“喂——”御煊拧着眉毛,嘟着嘴巴哼道:“某人,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作弊了呢?!”
柳笛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叹息:“绝顶高手,总是要忍受外界的非议。”
“不,你一定是藏牌了!”
“输牌输到怀疑人生了吗?”她心疼的说:“心理阳光点,太阴暗对身体不好。”
御煊捏着用纸片做成的所谓扑克牌,探头想去瞄柳笛的牌,“一下午光你赢了!不符合常理!”
“赌博哪有常理!”柳笛撇嘴,心里则偷笑,哼哼,这辈子你玩牌也赢不了。
“你给我看看你的牌!”某王耍赖,“给我鉴定下!”
“给你看光了,还玩什么啊!”柳笛赶紧护住手中的牌,“不许赖皮!”
某王眸底浮现笑意,凑过脸去,拿手戳她绵软的胸口,“不仅是纸牌,连这里也要看光!”
“你这色狼!”她佯装恼怒,把纸牌拍在他脸上,“去看吧。”
御煊装模作样的溜了眼纸牌,然后扑向柳笛,“说,把作弊的牌藏在哪里了?是不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