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侗听着门外的叫嚣声,竟觉得十分亲切,仿佛如在家中被佘清清哭闹一般。
原来,高高在上的瀚王,也被悍妇所苦。
状元柏亦侗释然了,对紧咬下唇,愤恨怒视门口的瀚王小声询问道:“殿下,不知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前去府中做客。”心中祈祷,圣人保佑,千万要让瀚王答应,否则清清今夜定要不眠不休闹上一晚。
瑞涵心烦的紧,随口道:“好。这就动身罢。”
柏亦侗受宠若惊,没想到瀚王会如此主动,立即起身拱手道:“在下这就带路。”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
柏亦侗一开门,正撞上柳笛,吓的后退一步,心想果然悍妇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瑞涵,我有话和你说!”柳笛开门见山。
“等本王回来再议。”瑞涵绷着脸,吩咐道:“来人,备车!”
“你要去哪里?”
柏亦侗礼貌的向柳笛告礼,“王爷要去鄙人府中做客。”
柳笛冷笑,是你家里的那个贱人让你来的吧。“那我能去吗?”
“这个……”清清一再叮嘱,不要惊动柳笛,如果把她请回去,清清一定会暴怒。
“商议政事。哪有你插足的份!”瑞涵甩出一句,拂袖向前走去。
柳笛气的眼前一黑,一旁的丫鬟赶紧扶住她,“王妃,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瑞涵听到丫鬟的话,担心的驻足回头看她,正好对上柳笛的阴冷的笑容。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你去吧,玩的开心哦。”
柏亦侗一凛,女人这么笑的时候,绝没好事。
夜色降临,柳笛独守空房,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被秋风吹的飘荡的灯笼。
一点幽蓝的光芒附着在窗棂上,接着,次第有光团附着积聚,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穿透窗户,走了进来,到她面前时,已然是尚晨的模样了。
他看向烛台,便有火苗跃起,点燃了蜡烛,给室内带来了光亮。
柳笛撅着嘴巴,面无表情,仿佛没看到尚晨。
“发生什么事了?”想见他却还这副样子。
“郁闷,心烦,焦虑。”
尚晨坐到她旁边,单手托着下巴看她,“我看也是,嘴巴撅的能夹住毛笔了。”
“才不能!”
“那试试。”尚晨左手放到桌上,再抬起时,桌上当真多了根毛笔。
“……”柳笛握着那根毛笔,“恨不得把这毛笔塞进那老太婆的嘴里。”
尚晨无所谓的说:“哪个老太婆,告诉我。”
“太后。”
“哦。”尚晨点住她的眉心,“我们走吧,去塞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