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发笑，原来他也有不懂的事情。

“我怕忘记你。”

她满不在乎，但不敢表现出来，“能忘记的话，不是正表明那份记忆不重要么。所以呢，也没什么好惋惜的。比如我，从不为忘记东西而懊悔……”不及言毕，忽然被他揽到面前，他端着她的下巴，唇凑近。

她慌，可身子僵硬，像被定住似的，躲不开，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呵，算了。”在碰到她唇片的瞬间，放弃了，“送你回去吧。”

“真的？”欢喜来不及掩饰，也不想掩饰。

“嗯。”心如刀绞，笑道：“是真的。”

血池底部蜷着一尾硕大的白蛇，蛇头部分搭在池边，小男孩蹲在它身边疼爱的抚摸着，“真可怜，好端端的身体被搞成这样。”

“十夜大人……”这时一幅画飘落下来，矗立在他面前，“齐韶的条件是改立君主。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十夜随口说，“这个朝代立谁当皇帝都一样么，反正不重要，神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紫莲道：“我一直很奇怪，没有神的庇佑，为什么不毁灭它呢？”

“呵呵。”十夜冷笑着，站起来，“毁灭了的话，如何折磨尚晨呢？你该知道的，每一次尚晨来到人间，都会记起自己上一世的求而不得。你们不正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其实，其实……”幸好没有实体，否则要滴冷汗。

“你只是奉命行事。我理解，弱肉强食么。”十夜叹道，“谁强大，谁能扼住你的喉咙你就听谁的。”

不得不承认，“是。”依附强者，并不是丢脸的事情。

这时十夜突然道：“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你把宁阳郡主带来帮了我不少忙，为了奖励你，我把你的肉身还给你吧。”

紫莲欣喜，不过随即担心的说：“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想要吗？”十夜无所谓：“不想领回，我就烧了它。”

“不，我回去。”

“很好。”他满意的从画像中抽出紫莲的魂魄，放回了他原本的身体中。

紫莲动了动，除了眼睛发涩难受外，并无不适。“十夜大人，你还有何吩咐。”回到本体，他可以做的更好。

十夜踱着步子，端详着他，答非所问，“你说我比老头子差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来到世间，他们已存在了许久许久了。

十夜合掌，笑眯眯的说：“是啊，你并不知道，因为你还太年轻嚒。当然了，年老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我，有一样能力，是你有而我没有的。”

紫莲暗暗摸向铁骨扇，做好反抗的准备，心脏跳的剧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