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拿书盖住口鼻，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这孩子恐怕不才能生下来了。”

在瑞涵的思维里，皇族子嗣除了父亲一方讨厌所宠幸的女子，不让她们生育自己的孩子外，是不存在女子拒绝生育这种情况的。

于是，某王有点呆。

柳笛还当他是默认了，“我们已经有睿庸了，况且我还年轻……”

在现在生活的话，她这个年纪是该以学业为重，而不是沦为生育机器。

瑞涵眨了眨眼睛，“你不想生？”

毕竟理亏，“现在时间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要读书。”这个理由很扯淡，读书对她来说就是浮云一块，飘在天边偶尔看看，和现实生活暂不能接轨。

“生下孩子再读不行么。”

避开瑞涵的目光，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满面愁容的模样。她说，澜澜啊，如果你未婚先孕，把孩子生下来，我和你爸爸就去跳江桥。

“呃……我家在当地认识的人比较多。而我妈妈从事的职业又比较特殊。”她能想象，母亲的同事们掩口揶揄讪笑的表情。教师的女儿未婚先孕产子，一定传为当地的‘美谈’。

瑞涵没抓住事情的重点，歪着头问：“那又怎么了？”难道他拿不出手？

“我不能未婚先孕！”咬唇道。

“哦，原来是这件事。”他笑，自以为明白了，“等我病好了，在你家里，咱们再一次拜堂成亲。”

柳笛垂首，“我没到法律规定的结婚年纪。我们这里规定女人结婚要二十岁。”

“二十岁？这么大？”瑞涵嘟囔。

“……你懂了吧，如果我现在把孩子生下来，我的父母和哥哥都要饱受非议……”

“我们一起离开家……”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柳笛的拒绝，“这招行不通。”

瑞涵气，“孩子你一定不留？”

柳笛左右为难，“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入乡随俗。”

瑞涵撇嘴，别开脸独生闷气，“我觉得你变了。”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生存规则。”她苦着脸，“以后有时间再要孩子一样的。”

“哼。”

柳笛绷着嘴角，皱着眉头盯着他好看的侧脸，怔忪须臾把书本往床上一摔，起身甩门走了。

过了一会，睿庸下床开门偷偷看了眼，一溜烟跑回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娘哭了，你气的。”

瑞涵对儿子道：“是你不听话。”

睿庸摇头，一口咬定，“就是你气的。”

瑞涵良久无语。

很快，柳笛红着眼睛回来了，摆明了是谈判的架势。

“……好吧，都听你的。”

这句话是瑞涵说的。

柳笛沉默，拾起书本歪在瑞涵枕边重新看了起来。

他虽然同意了，可那毕竟是两人的骨肉。拿不拿掉，她还需要再慎重想一想。

时光飞逝，出院当日。

“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我不穿奇装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