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哪里肯让他轻易轻薄了去?急匆匆地偏开脸。⒉3TT
没有如愿再碰到她的嘴,闻野小有遗憾,不过也没再费时间强迫,靠在她的脸颊边,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的身、上的香气:“喂,我不是说过,如果你和你老公离婚了,记得来找我,我十分愿意接手你。”
“滚……”阮舒觉得自己对他的忍耐已达极限,“我一定要向警察提供你的线索!”
“随意。”闻野并不受威胁,或者说根本不屑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笑了笑,“佛祖告诉我,我们的缘分很深。”
阮舒心里正冷笑他自己不知廉耻便也罢了还顺带把佛祖给一并羞辱,脸颊上却是突然传来濡湿的触感。
“goodbye-kiss……”他低声,动作很快,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一触而过之后便松开对她的全部桎梏。
阮舒晃回神,瞪着他下楼梯的背影,只觉一股子的血液直冲脑门——结果最后关头还是被他吃到了豆腐!
谁和他goodbye-kiss了?!
恶心!恶心!恶心!
阮舒连忙去包里打算掏湿纸巾给自己擦脸,便听有把熟悉的嗓音唤了声“阮姐”。
闻声一扭头,正见栗青站在过道上,表情满满的全是尴尬。
阮舒略略怔了怔,先蹦进脑子里的念头是,傅令元真在这儿?
下意识地就看向栗青的身后,然而并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
掂回心思,她冲栗青微微一笑,打招呼道:“巧啊,你们青邦来这里办事?”
同时目光悄无声息地将栗青打量一番,见他相安无事的样子,琢磨着傅令元肯定更没什么事。
这边,她的云淡风轻反而更令栗青更加无所适从,内心无比崩溃——为什么自己不能再晚一步赶过来?为什么偏偏被他撞见阮姐在和其他男人接吻?他回头该如何向老大复命?如何复命?
一向机灵尚言语的,现在栗青就觉得被弄得脑袋卡壳,十分不流畅地先应着:“嗯,是来这里办事。”
联系方才第一眼见他时的表情和现在的异常,阮舒隐隐约约反应过来,他多半是看到闻野吃她豆腐的一幕,顿时极轻地蹙了下眉头,本打算解释两句。
张了口后,忽地在想,为什么要特意解释?因为他可能会把这件事汇报给傅令元所以不想让傅令元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误会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阮舒微垂了眼,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她就算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又如何?他们如今又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脑海中转瞬即逝珠宝店里他和那个年轻女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
好烦啊。
好烦啊……
又想这些做什么!
重新抬眼时,阮舒的神色恢复一贯的清淡,清淡道:“好。那你们办事,我先走了,代我向你们老大问声好,再见。”
“噢噢噢,阮姐再见。”栗青愣愣地点头,半晌才猛地回神——卧槽!和赵十三那个二楞子呆久了果然被影响了智商!自己提前从包厢里出来明明是要看住阮姐的,竟然呆呆傻傻地让她给走了?!
他当即以最快的度冲下楼,奈何待他跑出茶庄门口时,阮舒的那辆i-oper已开出去汇入车流。
完了!栗青抱着脑袋抓耳挠腮欲哭无泪——这下子真回不去复命了!
……
212包厢里,双方的剑跋扈张已解除,傅令元和龙霸天如刚开始那般相对而坐。
傅令元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恣意从容。
龙霸天单只脚曲起架在椅子上,架势像极了土匪山大王,手中转动着两颗铁核桃,表情阴鸷地盯着傅令元。
安安静静地,都在等着什么似的。
只不过龙霸天的阴鸷之下溢出藏不住的焦虑。
不多时,外面一位龙霸天的手下接完电话后匆匆跑进来,覆在他耳边低语:“大哥,鞋厂那边的条子已经走了。”
龙霸天明显地松一口气。
对座里,傅令元适时地放下茶盏,问:“怎样,龙老弟?”
龙霸天没有说话。
傅令元并无所谓,闲散地一勾唇,道:“我说过,我们青邦是非常注重道义的。既然这壶茶已经喝完了,那我们就下次有空再约。希望我们两邦能和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和睦相处。”
说罢,傅令元起身,由身后的赵十三为他挪开椅子后,他迈步便朝外走。
包厢门口,龙虎邦的手下依旧挡着路。
傅令元身形稍顿,含着笑意,也不着急。
龙霸天不冷不热地道:“傅堂主慢走不送。”
龙虎邦的手下这才全部让开道。
傅令元往后瞥了一眼,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暗藏锋芒,旋即携几人离开。
龙霸天握紧拳头,两只铁核桃在他的掌心磨得吱吱响。
“大哥,他们走远了。”手下进门来禀告。
龙霸天顺势就将铁核桃直接盖到这名手下的脑袋上。
手下痛苦哀嚎一声,脑门上凹陷进两个血窟窿,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周围的人全都看着,但没有一个人敢有反应。
“青邦……傅令元……”龙霸天咬牙切齿,“我们走着瞧!”
……
出了212,傅令元便下令让其他人先到楼下等,自己只带着赵十三朝2o6包厢的方向去,然而半途就迎面碰上栗青。
心中当即猜出他没办好差事,傅令元折眉:“怎么回事?”
栗青十分抱歉地回答:“老大,对不住,我过去找阮姐的时候,阮姐已经走了,不在包厢里。”
盯一眼他低垂的脑袋,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暂且没说什么,继续自己的步子。
已有服务员在2o6里整理收拾。
傅令元来到门口时,正见那束火红的玫瑰被捧了出来,前面女服务员边走边在和身边的人无不可惜地在感叹:“这么漂亮的花竟然没有带走,是不是客人忘记了?还是先邦忙收着,万一客人记起后又返回来取呢?”
自鼻间冷冷一哼,傅令元唤赵十三,阴仄仄道:“把那束玫瑰抢过来。”
赵十三:“……”慌里慌张地转眸用眼神向栗青求助,“我没听错么?老大说‘抢过来’?”
栗青无奈地眨眨眼睛用无声地回复他:“是的是的,你没听错,去抢吧。”
讯息接收完毕,赵十三没再耽误,三步并作两步便追上去,拦在了女服务员跟前,二话不说一把夺过玫瑰,动作上真真切切地诠释了“抢”字的精髓。
“欸你——”女服务员的话在抬头看到赵十三魁梧的身材和粗犷凶恶的面容之后戛然,有些战兢地询问,“这位客人,请问您是……”
“这束花我们老大要了。”赵十三撂话,不再和女服务员多说,立刻就抱着玫瑰回到傅令元跟前复命,献宝似的双手捧上,笑着道,“老大,原来你喜欢玫瑰啊?”
傅令元唇际一挑,冷冷道:“把花瓣一片片地全剥下来,踩烂。”
“……”赵十三又给懵B当场,习惯性地瞟眼神求助栗青。
栗青在后面非常无语:以后要再离这个二楞子远点……
傅令元却在这时转过身来,洞若明火的锐利眸光落在栗青的脸上。
栗青心中预感不好。
“栗青。”傅令元薄唇轻启。
“我在,老大……”
“说吧。”傅令元嗓音淡淡的。
栗青的头皮整块麻。
……
回到心理咨询室时是六七点。
阮舒什么都没有做,丢了包之后便仰面躺到床上,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呆,看着夕阳余晖渐渐收拢。
不知道何时不小心睡着的。醒来睁开眼后,现暮色苍茫已迎来夜幕降临。
阮舒抓起手机打算看时间,却看到上面有两通来自陈青洲的未接电话,还有好几条来自黄金荣的未读信息。
她没有回拨电话,更没有回复信息,甚至连屏幕都不解锁打开看一看,直接把手机丢一边,漠着脸去卸妆,然后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阮舒换好衣服和鞋子,又出门。
马以在楼梯上碰到她时,看一眼她的运动衫和运动鞋。
阮舒知晓他奇怪什么,因为她从来只是晨跑的。
“睡不着,随便运动运动。”她简单地解释。
“嗯。别太晚,注意安全。”马以叮嘱,要掠过她时又记起另外一件事,“我明天中午去小动物救助协会,你明天上午把刺猬拿下来给我。”
阮舒顿了一下,点头:“好。”
应完便小跑着出去了。
今天的温度还可以,至少空气没有让人感觉特别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