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骢不高兴:“那个律师也是够了,我就找了他一下,请教他一点问题,他怎么小题大做地胡乱跟你们宣扬?”
“那位律师是专门为舅舅服务的,这种时候家里人当然都紧密关注他的动向,丁点风吹草动,家里谁想不知道都难。”傅令元恼怒,“舅妈也在说,雪姨早上被训的时候你不是在场么?”
陆少骢却是道:“其实我反而更佩服雪姨,在意遗嘱就在意遗嘱,直接摊到明面上说。家里谁不在意遗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各自都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
简直是傅令元讲一句,陆少骢就能驳一句,口才和气势仿若随着这两天他做主三鑫集团之后而咻咻上升。
又或者,还得加上,今晚他正好多喝了点酒,壮起了平常没有的胆气。
当然,陆少骢的目的不是故意和傅令元怼,马上就道:“我是发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老陆好像要把他手里的股份转给那只小狗崽。”
“怎么可能?”傅令元的眉头几乎要折成川字,详细追问,“你在哪里看到的?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我就是料到阿元哥你和我妈肯定都是这种反应,所以才没说的。”陆少骢落寞,“你们两个都相信老陆对继承人之位的态度了,总说一定是我的……”
“到底在哪儿看到的?”傅令元联系陆少骢的前言后语,已然有所猜测,“是不是昨天你跟着孟欢进舅舅的办公室,看到了什么文件?”
陆少骢默认,解释道:“孟欢落下了其中一张。”
“在哪儿?”傅令元向他伸手要。
“我昨天太生气,给直接撕掉了。今天让手下去找原件,不知道那个女人藏哪里了,没找着。”陆少骢又打了个酒嗝,描述道,“反正我就是在上面看到了股权转让什么的。”
傅令元眉目沉洌,要再说什么,恰巧兜里的手机震动,来电的是下午处理“新皇廷”计划一些事情的一位经理,约好了晚上这个时间点要找他汇报后续。
“你等一下,先多喝点水醒醒酒,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嗯嗯,阿元哥你尽管忙。”陆少骢随意地挥挥手,仰脸在沙发上,昏昏yu睡的样子。
傅令元带着手机走出房间,小雅带着醒酒汤从过道上走来:“傅先生。”
“嗯嗯,拿进去给少骢。”傅令元叮嘱,“顺便给少骢拧把毛巾。”
“好~”小雅柔声应承,往里走。
见陆少骢闭着眼睛像在睡觉,她暂且没吵醒他,把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倒一半到茶几的杯子里,打算凉点再喊他喝,便进去洗手间拧毛巾。
出来后,小雅站到陆少骢跟前,弯身,摊着毛巾的一截,轻轻擦拭他的脸。
没两下,陆少骢倏尔捉住她的腕,他眼睛没睁,只是鼻子嗅着:“你好香……”
小雅听言笑笑:“小——”
话未完,陆少骢的手忽地再用力,把她拽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