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见月浅宁一脸不安的样子,握住了她还在颤抖的手,宽慰道,“马上人就带回来了,不要多想,不会出事的。”
月浅宁眉头紧锁,并未答话。
再说龙府,茶茶不过是去厨房拿个梅子的功夫,将将兴高采烈推开灵初的房门说道,“梅子拿来了,夫人一抬头,却不见了灵初的踪影,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以及杂乱的桌椅抽屉。顿时慌张到尖叫出来,随即大声叫着“不好了夫人不见了!”飞奔着去通报龙将臣了。
龙将臣本在书房为长印石会的事情焦头烂额,看见一路强闯进来的茶茶,皱眉怒声呵斥道,“什么事竟不通报就闯进来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茶茶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将军息怒,将军赎罪!夫人夫人好像被劫走了!”
龙将臣握着信封的手一顿,随即大步出了书房,直奔灵初的院子而去。与茶茶不同,龙将臣深知灵初与月浅宁的关系,所以他知道,灵初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守备森严的龙府消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月浅宁带走了她。
想到灵初带着自己的孩子回了皇宫,龙将臣心一松一紧,上一次见她还是什么时候?许久之前了吧。原以为自己不会让这些儿女情长阻碍自己要做的大事,没想到还是输在了“情”字上。被带走了也好,至少月浅宁能护她周全。等我做成这件大事,灵初,我不会计较你曾经背叛我的行为,我会给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更尊贵的地位!
思虑至此,龙将臣反而停住了去灵初院子的步伐,在风中暗暗握紧了拳头,转头对暗卫说,“你去准备一下,今夜子时,我要进宫见宁太妃一面。”
“是!”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却又不同于平日。
月浅宁宫中灯火通明,太医们都被宣召守在外殿,丫鬟们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内殿不时传来女人的嚎叫以及接生婆的声音。
月浅宁在外殿踱步来踱步去,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龙飒竔却是比较冷静,在安慰月浅宁之余,还与不时来报的暗卫做吩咐,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
突然,内殿的隔帘一动,稳婆擦着汗急匆匆的禀告月浅宁说,“灵初夫人的胎位不正,现在已经消耗了大量力气,这孩子却一直出不来,这样下去,恐母子难以平安。”
月浅宁心神大动,猛地转身,对太医说,“你们就是这么治人的!拿纸和笔来!”说话间,月浅宁扯过纸笔,大手一挥,在洁白的纸面上匆匆留下潇洒的字迹,拍在太医胸前,说道,“你,去看着煎好药,亲自送过来!”
说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殿。月浅宁眼见灵初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眶有些湿润,喃喃道,“为了我,你受苦了。”
这厢忙的不可开交一片混乱,那边的宁太妃居住的宫殿里确是一片漆黑,营造出早早歇下了的假象。
果然,三声哨声过后,有矫健的黑影轻巧的翻身进了宁太妃的宫殿。
本应该歇下了的太妃,此刻却并未换下正装,而是在迎客殿里坐的笔直,等待造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