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於送佛送到西的概念,傅岐左还领着程郁岑一路出电梯,走了好一段路穿过大厅,程郁岑能够再次感受到各种目光投掷到她的身上。
他的腿很长,每迈一步就能抵过程郁岑两步,她只好走得急一些。
「怎麽来的?」
途中,傅岐左蓦地侧过脸去,冷声吐出一句。
程郁岑没办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但觉得他这样的态度和他质问自己下属时应该是相去不了多少,若要严格说是什麽态度的话,大约就是「我问了你就给我说」这样子的。
有一刹的恍神,她很快就回答上来,字字也是仿照着他的简约:「走路,地铁。」
傅岐左没有回话,径直地又走了一段路,也不知想的是什麽,就快到大门口处时,他才又撇头问:「需要送你到地铁站?」
「不用。」有了在楼上的经验,这次程郁岑几乎是反应都不用反应便能马上答道。
莫名其妙。
为什麽要你送,我有胳膊有腿,还没有办法走段路到地铁站再刷个卡进站吗?
纤细的手指攥在背带上,她暗暗地在心里吐槽着这位大哥。
两三句话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玻璃门外,傅岐左才终於停下脚步,一手cHa在口袋里,分不清是他的高傲或不屑,总而言之,程郁岑给他总结的四字是「生人勿近」。
壮阔的挑高门口处,白sE柱式仍是不变的雅致。
程郁岑越过了他,还是再三地朝他点头、弯腰。
今天一连串的事件都发生得无厘头,但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那天傅岐左愿意载她一程,让她在时间内抵达急诊处。
「打扰了,谢谢。」她由衷地说了这麽句。
打从心底的由衷。
傅岐左微微颔首,没有回话。
程郁岑转身,抬起脚离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帆布包上识别证写的那几字「观和医院护理师」和她的大头照从傅岐左的目光中如点水一般滑过。
他没有动,站在阶梯高处远目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逐渐变小、离去。
警务处对百姓而言不是个好地方。
後会无期。
……
安生的日子很是舒适。
可能是在医院里看多了生Si离别,程郁岑这个人没有什麽大志愿,能将每一天的日子都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过了就已经算是她最大的志愿。
这天,她加班完再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