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元绵究竟会遇到怎样的危险,香雾决定留下执言和时捷在古阳城处理事务,自己和周影度即刻启程去宁京寻找元绵。
元绵一行人于五月十三到达了宁京。
元绵觉得不枉她辛苦一路,宁京的繁华之美比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庆祝万寿节,主要的街道被鲜艳的布匹和彩画包装的绚丽多彩,她都要看花了眼。
还有两日便是万寿节,京城内已聚齐了来祝寿的各方人员,有走亲访友的,也有寻花问柳的。
元秋赢在宁京有处宅子,元绵本和他住在此处。但花含露的手被烫伤无法弹琴,她妹妹百般央求,元绵也不忍花含露受到责罚,只好答应替花含露在万寿节那日抚琴。为此元绵这两日都要到定王府后院练习演奏的曲目,不得空上街游玩。
香雾和周影度比元绵先抵达京城。元秋赢出了章台城便发现后面跟着的人,早已悄悄处理掉。京城各处戒严,香雾和周影度暗中盘查,却怎么也想不到元绵待在定王府。
万寿节前夜,京城皇宫内。
皇帝宁显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管事的大太监常荣陪侍一旁。皇帝神情有些不悦,少顷,开口道:“常荣,太子今日可有去上书房?”
“回圣上,殿下勤勉,每日卯时便到上书房温习功课,今日也是如此。”常荣恭敬的答道。
“临近万寿节,朕特许了他几日假,他倒勤奋起来。”
“回圣上,殿下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更难得是这份孝心,虽圣上特许,但殿下知道,怎样的奇珍异宝也不会比勤奋读书让圣上高兴。”
“他跟你说的?”
“不敢,臣自个儿瞎猜的。”常荣低头回话。
“常荣,常荣,”皇帝念了两遍他的名字,“你父母给你起了个好名字,这么多年,内臣中只剩下你,说这些话来让朕舒心。”
“臣不敢。”常荣谦卑的回道。
“明日寿辰,今年新进的文科、武科前三甲也将进殿祝寿。曜儿是怕我考他,一国储君同文试前三甲相比,比不过也得大体过得去。若他平日勤勉些,也不必临阵磨枪。”皇帝开口说道。
“知子莫若父,太子殿下虽贪玩些,但比之常人,已算十分勤勉了。”
“他是一国储君,岂能同常人相比?历朝历代储君无他这般懒怠。”皇帝语气里透着无奈。
“是。”常荣不敢再答些其他话语。
“典刑司和律令司的人进宫了吗?”皇帝开口。
“回圣上,已于今日傍晚进宫待命。寿宴今夜开始准备,进宫的人员繁杂,为保证宫里的安全,典刑司和律令司的人只留少部分在城内各处查探,其余都在宫内戒严。明哨,暗哨,流动哨,三翼巡逻,明日贺大人亲自带一队在殿外把守。”常荣回道。
皇帝起身走出殿外,抬头望月,对常荣说道:“明日是十五,朕倒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是前来祝寿的各国使臣,朕不希望他们在宁国出现什么意外。”
“臣,领命。”
此时,京城元秋赢宅邸。
房间内躺了六具尸体,其中五具颈部被一剑划开,一具被一剑刺进胸膛。
“皇兄!”君雅怀赶忙跑到元秋赢身边,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
都怪自己武艺不精,让皇兄替自己挨了一剑,君雅怀懊恼的想着。
“无事。”元秋赢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伤口,淡淡的说道。
“得知母后派人来行刺,我虽知皇兄可以应对,但还是担心,便跟了过来。”君雅怀解释,但他看了看那五个被一剑封喉的刺客,他觉得自己来的很多余。
“明日你还要进宫,我这里无事,你快回驿馆,若是发现你不见了,便麻烦了。”元秋赢开口说道,考虑到君雅怀作为白泽国来使,不见了确实很麻烦。
“皇兄说的是,那我便走了,皇兄保重!”说着便跳窗走了。
元秋赢看着被刺客破坏的门,还大开着。
鸢季一直隐在树上看着这一切,待君雅怀走后,他便下来处理刺客的尸体。
处理完毕,穆云重也从墙头翻了进来。看见地上血迹斑斑,便问:“姚皇后出手了?”
元秋赢并不想理他,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