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马车,提前了两个时辰,来到鸿胪寺前。
从车上,下了几个西洋面孔的教士,跟负责看守的厂卫交涉,要见亚历山大,为他祈福。
东厂的规矩十分严格。
说什么时辰放人,就是什么时候放人。
时辰不到,那么亚历山大就是囚犯。
岂是你们谁想见就能见的?
因此,厂卫二话不说,就拒绝了这些教士的要求。
教士们立刻暴怒,跟厂卫们争执起来。
争执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特别是鸿胪寺内,各国使臣,都凑过来看热闹。
一时间,厂卫们压力极大,见到情况不妙,只能立刻派人,向静公公禀报。
此刻。
静公公正在慢悠悠的品着香茗。
他的外表看似平静,实则手指微颤,内心却是七上八下。
时辰眼看就到了。
为什么还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皇上猜错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反贼,去刺杀亚历山大?
那皇上在内阁大臣面前,信誓旦旦,说亚历山大一定会有危险,岂不是全盘落空?
如此一来,皇上料事如神的神话,就会被打破。
而且会大大丢脸!
“要不然”
“咱家为万岁爷分忧,派人演戏?”
静公公心中盘算,不断权衡利弊。
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皇上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