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教诲,我等谨记。”
那位大哥见海寇如此低姿态,心中大悦。连海寇都如此敬重自己,那危风居然敢处罚自己,实在可恶。而此计一成,自己在家族的地位就可以提高了。
可是,在表面恭敬的海寇使者的内心中,却对眼前这个傻子没有一点敬佩之处。有的只是嘲讽,秦燕有如此智缺之人,我神在大帝国如何不能功成,他日登陆南港有了立足之地,还能拱手让人?此人心智短缺,脑子有坑,若是秦燕人都如此,那么不日便可攻破秦燕国都,唐都城,覆灭秦燕,进入大陆,与其他国家一较高下。
可是,还有一个危风,此人让我们神在大帝国的神圣功业步履维艰,是最大阻力。此人一计,南港一失,危风一死,大业可成。到时候此人无用了。
两个人表面都在笑,实际上心思各异,都在向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嘲讽对方智缺短谋。
而这个时候,危风将军看到了由北部统军将军,也就是自己派出去最信任的副将郝霈遣人送来的书信。
“这不是让军队去送死嘛!这是在赌,在赌,赌徒啊,赌徒!”危风大怒,一把将书信扔在了地上。吓得周身的参军,一动不动。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好,又捡了起来。
“唉,我又何尝不是在赌。可是自从几次大败以后,我手中的兵越来越少,越发不敢了。”
危风自嘲地笑了笑,“当年初到此地的志气,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一旁的参军请示了一下,表明自己也想观看一下这封书信。
危风点点头,递了过去。
而参军大体看了下,便将书信合上了。
“诱敌之计嘛,将军此计可行。可成功与否,要看天意。”
“说明白点。”
“书信中说,要以军备粮仓吸引海寇,达到将境内海寇全部吸引到一起的目的。首先第一,海寇为何全部不约而同的过来,先是要有足够的诱饵,这样的诱饵,我们能拿出来,但只能拿出来一次;第二,要达到海寇到达的一致,海寇怎么能够在同一时间到达,我们不能保证。若是一前一后,先到者发现了这是圈套而告诉后来者,那么此计功亏一篑。此计有这两点不足,是第三点,最关键的是,此时兵力不足,是否能够打败所到来之海寇。这三点,必须全部解决,不然无法成计。”
参军转眼间便分析出此计不足之处,而危风将军默默听着,也在头脑中权衡利弊。
参军又开口了,这次确实换了一个角度。
“将军,此计是一名百夫长所谋?”
“按照郝霈的说法,确实如此。”
“郝霈将军当记一功。”参军这么一说,危风将军却是不解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啊,郝霈干什么了?”
“将军,你抛开计谋本身如何,而是看这件事情总体。”
“如何看?”
“将军且看,此计为一百夫长所谋,虽漏洞百出,但是却为我等打开一种新思路,这便是一种成功。而我认为,军队能人辈出,说句冒犯将军的话,将军不也起于微末之中,如今也是万人之上?所以,将军借此机会,广开言论,寻求破敌之道,这件事本质当如此啊。”
危风听参军一言,突然醒悟,这确实可以借此机会来征召计策,一人之力总归有限,何不众人合力?而且,又不是言听计从,只要为自己破敌增加思路即可。还有最有利一点,此法可提升军队士气,增加军队凝聚力,让每个人切身参与到抗击海寇中来,对抗击海寇也是一大幸事。
“传我将令,全军不管何人有了破敌之策,都可以向上呈报。士卒呈给十夫长,十夫长给百夫长,百夫长给千夫长,千夫长给校尉,以此类推。”
“是,将军。”参军拜了一拜,又对危风说,“将军,此计先留下来,待我稍加改进一翻,我很感兴趣。”
“好,参军,这封书信就在那里放着吧。我要去城墙上看一下,南港地位非凡,不能从我手中丢了。”危风起身,往城墙走去。
而参军留在这里研究计谋,只道了一句,将军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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