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是三公之一,其必在朝堂之内根深蒂固。皇帝愤怒杀了三公,必要让之前亲赵家或者本身就是依附赵家势力之人,心中不安,保不齐这些人就做出点什么事情呢。由此可见,此时朝堂必乱,而且此刻朝堂混乱,无暇顾及海寇,海寇此时就可以尽情修整了。人家也明白,此时他们根基不深,咱们重整军队还是很好夺回来的。如果他们修整完毕,加固防御,那再想夺回南港,就难了呦。”
霁林听着,不禁对这位老人家另眼相看。老人家思索极深,目光也毒辣,想的全都是他想不到的。他心中大喊,学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人家,看起来,我要走了。”
“确实,你这伤好的也差不多了,确实要走了。”老人家并没有出言挽留。
霁林此刻也没有练习武功的心情了,而且他也练得差不多了,至少以后面对海寇,能有和他们拼杀的资本了,不再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白丁了。
而且,从那本武学之中练习到达基础内功,他领悟过后,竟然真的修炼出了一丝丝内力,虽然少之又少,但是总比没有强。刘十夫长见到他一定会刮目相看的。他的那个拳法也因为内力的加持,增加了一倍威力,他相信,胡百夫长这种老兵,可能已经打不过他了。
练功果然有用,但是穷文富武,若不是他因祸得福,像他这种普通孩子,一辈子都不能看到武功的书籍,碰不到功法的影子。像刘十夫长,胡百夫长这种善战老兵,他们的功夫都是从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拼杀中得来的,根本不需要,也不能够练习的,都是他们本能求生的反应。
若是所有士兵都和他一样能够修炼功法,该多好啊,战斗力瞬间提升不知多少。可是这只能想想,且不说厉害的功法要不是和隐士一起归隐根本只存在于传说中,要不是就被世家大族藏起来,专门服务于自己家,或者就是江湖门派传派所用。他们这些战士,只能随着军队操练提升自己。
霁林也算是上天眷顾了,让他有这种机遇。
不过,这时候,朝廷确实忙的不可开交。
“陛下,因为危风之前作战的关系,将东部沿海守备军分成了南北两支。南部他来统帅,现以全军覆没,而北部则是他的副将郝霈统领,尚在北港守备。”在欧阳少杰的书房中,一个老臣汇报到。
欧阳少杰此刻眉头紧皱,靠近鄾国的一座城池的太守害怕司徒之事的牵连,居然投降了鄾国,叛逃了。这件事让他又愤怒,又发愁。
真后悔当初一怒之下,处死司徒全家老少,株连九族。现在好了,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和司徒有旧的人,好一点的上书憋清关系;坏一点的,正如刚才那个人一样,投敌了。
朝廷上下,乱作一团。可是欧阳少杰心里苦啊,换个人听到有人要篡位,而且还造成了自己军队大财,都会怒不可遏,想杀人的。
如今,稳住东部局势才是大事。
“东部所有防务,由这个郝霈暂领。告诉他,不求收复失地,只求别在给我丢东西就行!”
“是!”
“对了,危风什么时候来朝!”
“臣不知,不过距离南港陷落,已有七天了,快到了吧。”
“到了以后,一定要让他面见我。”
“是!”
“对了,司徒的事。传朕旨意,凡是没有参与南港之事的,一律不追究。唉,朝廷不能没有大臣啊。”欧阳少杰也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很无奈,没想到一个司徒的能量这么大。看起来,他要进行一下改革了,必须将人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可以。
“是!”
欧阳少杰摆摆手,便是快去干活吧。当那个大臣下去,留他一个人在书房,他先是继续读底下呈上来的奏折,又是那边需要拨款了,又是那边需要建设了。他快速的批阅着,是不是写上自己的建议。
不过,有一个奏折吸引了他的眼球,是写东南沿海居民的。上面讲述了东南沿海居民因为南港陷落人心惶惶,许多靠近南港的村落的村民,举家迁徙,临近的几个城池难民都快把城池内挤爆了。
面对如此境况,欧阳少杰十分无奈,只好先给出建议。建议将难民先内地疏散,并且各城开仓放粮,保证难民的生活吧。
“唉,世人皆说国主执掌天下,掌握臣民生杀。但是殊不知,国主一睁眼,全是天下百姓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那无忧无虑,成天舞文弄墨,整些雕虫小技的懒散不作为的国主,也只有鄾国的国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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