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我这是第一次,你见谅啊,见谅。”
郝霈面无表情地看着在牵着马走的霁林和跟在他屁股后边走的刘铁,也不知道想什么。
不过刘铁却一脸希望,一脸热切的看着郝霈。
那种两眼放光的感觉,让郝霈感觉很不好,他总感觉马背有个地方突出来了,磨的疼。
“刘铁,你不要那这个眼神看我,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啥大病。”
“诶,郝将军,你不能这么说。危风将军人家爱兵如子人尽皆知,你呢,在危风将军哪里耳濡目染,怎么滴也能学到七分八分吧。”
“我说刘铁,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贫呢。”
“那你以前也不认识我啊。”
“我……”郝霈一起语噎,不过随后眉头一挑,“刘铁,你就老老实实回家去得了,跟着受罪干嘛。”
“干嘛,保家卫国呀。我说,郝霈,你就不怕我和霁林这么慢的速度,耽误时间?”
“你……行,你上来吧。”郝霈无奈,下马去把刘铁拽上马。
而霁林,他不管,完全自生自灭。
在又摔了七八次之后,霁林终于掌握了诀窍,可以让马小跑起来了。而既然可以小跑了,刘铁也被郝霈赶了下去,他实在是受不了刘铁这个贱人了。
“郝霈,不要嘛。”
“滚!”
“我们可是有一个时辰的情谊呢,好将军。”
“刘铁,算我求你了别恶心我了!”郝霈真的败了,败给了刘铁。刚刚郝霈的马上多个刘铁的时候,为了防止刘铁因为没有手臂而无法抓住马的缰绳,而摔下去。郝霈就让他做到自己的前面,用自己的手臂夹住他。
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到了刘铁嘴里,怎么就这么恶心了呢?
“郝将军,好将军,你夹的我太疼了。”
“好将军,你这马背有点硌得慌啊。”
“好将军……”
“你指定是有点什么大病!”
直到现在,霁林学会了骑马,郝霈才从刘铁的骚扰中解脱出来。
“那个,郝霈将军啊,刘哥就是喜欢闹着玩,别介意啊。”霁林扶好刘铁,便去找郝霈赔礼道歉,讪讪说到。
“嗯。”郝霈点了点头,正眼都不看他。不,应该是他根本不想看霁林那个方向,他现在见到刘铁都恶心,心想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郝霈策马向前,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解脱啊。留下霁林和刘铁慢慢悠悠的走着。
“刘哥,你这也忒不当人了吧。”
“不当人?这个郝霈前几天板着脸赶我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向着他说话啦!他活该,和老子斗,老子恶心不死你!”
霁林回想几天前,因为刘十夫长,不,应该是刘铁了。因为刘铁重伤失去双臂,不能留在军营,自己和刘铁找郝霈理论,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果这个郝霈,油盐不进,死木头一块。废了他多少口舌,不过突然说让他和刘铁一起和郝霈送战报,也就是变相松了口,这样霁林觉得很突然,有点惊讶。
“霁林,谢谢你啊。”
“怎么了刘哥。”
“怎么了?你心里清楚,就我这样,废人一个,以后还要别人照顾,你却据理力争让我留在军营里。唉,你这兄弟,我没白疼。”
“刘哥,将心比心嘛。而且,你说你出了军营去哪里?”
“哪里,四海为家呗。”
“刘哥,你为什么要参军啊?”
“为什么?你呢,你是为什么?”
“我?”霁林突然沉默了,他为什么来,虽然军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是实际上,他参军一点准备都没有,征召而来,一来就上阵,仔细想想,貌似一刻让他能停下来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爹战死,我是被征召而来的。”
“我和你也差不多,不过是之前我老家那边征兵,我算是主动来的。当时家里没人了,在村子里活着也没意思,当时想的就是反正村子里也不待见我,我还不如出来呢。”
“不待见你?”霁林稍稍有些惊讶,“刘哥你这风趣幽默的,怎么还能不待见你呢?”
“这个……”刘铁挠挠头,有点尴尬地说,“其实吧,我在年轻的时候,挺不是人材料的。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反正打家劫舍我也干过。”
“你这以前也是个‘绿林好汉’呐!”
两人大笑,策马追赶着前面的郝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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