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懂朕的心思。”景帝彻底放松下来。
冯良恭谨:“能替陛下分忧,是奴才的幸事。”
没了担忧,景帝便开始思量起先前陈沣安说过的那些话,哪怕他愿意将镇南王府交给墨玄宸,可南境兵力该节制的还得节制,总归要放个能信任的人在墨玄宸身边,才能让他彻底安心。
景帝轻敲着手指:“你觉得,朕该派谁去南境?”
冯良迟疑了下:“陈大人先前说的几人都挺好,只是甘统领和安国将军一个要镇守皇城护卫陛下,一个又已经年迈恐怕不适合领兵,奴才倒是觉得秦大人合适,终归他对陛下是忠心的。”
景帝闻言笑了声:“朕也是这么想的。”
秦凤阳是靠着他才能有今日,秦家的显赫也是他给的。
谁背叛他,秦家人都不会。
最重要的是,秦家绝不敢跟墨家子嗣勾结,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景帝想了想之后,朝着冯良道:“你明日带着佘太医一起,亲自去一趟城郊墨家那别庄,看看云锦初的伤势如何了,眼下天气冷了,又快要过年了,若是能挪动的话,就让她回京休养吧,城郊荒凉。”
冯良连忙垂头:“奴才领旨。”
……
等着景帝放下心思安歇之后,冯良才从殿中退了出来,外头飘起了大雪。
那雪花落在他脸上时,冯良冷的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氅衣。
“师父,陛下方才发了大火,可是南边出事了?”身旁小太监凑近问道。
冯良瞥了他一言:“打听圣前的事情,不要脑袋了?”
那小太监连忙缩了缩脖子。
冯良拉着氅衣时也挡不住外头呼啸寒风,那风卷过来,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脸上,砸的人面皮生疼,而他想起刚才殿内发生的那些事情,想起惠王他们和陛下说的那些话,垂着眼神色莫测。
“这天,怕是要变了……”
冯良喃喃说了一句后,就提着拂尘转身朝着偏殿走去。
身后那小太监望了眼外头风雪交加的夜色,满是疑惑不解,这不是早就变天了吗,师父为什么说要变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杂家打些热水来,多点几个碳盆子。”
冯良冷的搓了搓手,“夜里天凉,外头风雪又大,晚上陛下这边警醒着些,别马虎大意,小心闹出事情没了小命。”
那小太监连忙一醒神:“师父放心,我会亲自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