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红酒的味道是酸涩的,入喉的感觉非常丝滑,随后有一股酒香从胃中返出来,令人无比舒畅,身心俱暖。特别是在这个下着连绵冻雨的天气,感觉从胃中暖到了四肢上。
先不说制作方法的差异,在味道上的确比其他类型的酒与众不同,因此受到了贵族的追捧。味道还行,不过亚索却觉得不太适合自己。
风永不停歇的吹着,但红酒需要多年的发酵才会醇美。
安妮学着别的客人那样干杯,一口气把半壶奶都炫了进去,嘴唇边染上了一抹白色。亚索看桌上有纸巾,是那种粗硬的草纸,便用手指夹了一张给她。
“慢点喝。”
“哦。”安妮打了个饱嗝,感觉不喝完就叫来伙计要了个盘子,倒一些给小枫喝。
小枫有些犹豫,它能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每个人都各有心事,说的话也没几句是真诚的,不过它最后还是上去把盘子舔干净了。
因为它觉得,既然亚索把这当成了饯别酒,那就安安静静的当一只乖巧的魄罗,不要节外生枝,让亚索顺利离开。
“能说说雷文布鲁在哪吗?”亚索抿了一口酒问道。
“我只能说不在不朽堡垒。”芬恩答道。
“我听说蔷薇学院出逃了一名学生,她揭露了学院的黑幕,说蔷薇学院是一所违背学生意愿抽取学生魔力的学院。”
“蔷薇是雷文布鲁的姐妹学院,但我们互相独立,互不干扰,那事闹得再凶也不关我们的。反之,我们还会从她的失败中吸取教训,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雷文布鲁身上。”
亚索点点头,他问这些只是想知道安妮在去到学院以后会得到怎样的待遇,真的能够找到妈妈吗?虽然她有着极高的魔法天赋,但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小孩子,多多少少还是会担心的。
“艾欧尼亚人,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法杖。”这次,轮到芬恩问他。
“法杖上的符文让我想起了某个人,我最后一次听说她的消息时,是她被带回诺克萨斯处置。”亚索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所以没有隐瞒。他看着芬恩浑浊的双眼,期待他能从嘴巴里吐出点有用的消息。
“噢,那个逃兵。”
“你认识她?”亚索放下了酒杯,有些事情比喝酒来得更重要。
“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芬恩摸索着沉重而冰冷的铁杖。
他手里的这根金属法杖便是来自符文工匠之手,她们那些人也隶属于黑色玫瑰,专门打造与回收这种镌刻着绿色符文的附魔武器。除了最基本的攻击性以外,这些符文还带有定位功能。或许某一天他在游历中出事死在了外面,黑色玫瑰就会派出符文工匠来回收他的武器。
芬恩听说过亚索要找的那个人,她在叛逃之前似乎还是一名军官,因为战功显赫被当时的皇帝达克威尔赐予了一柄黑石符文之刃,一位皮肤苍白的内阁女魔法师还为此剑附了魔。
那把剑可以说是符文工匠们的杰出之作了,以至于工匠们要追回大剑的消息一直在黑色玫瑰内部流传,但都被上面的苍白女士压了下来。
直到前不久,大概是那个人带着大剑失踪后的第十年,诺克萨斯准备第二次动员进攻艾欧尼亚,上头就派符文工匠率领一支小队,坐着军舰前去艾欧尼亚抓拿逃兵寻回大剑。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名工匠找的队友全是逃兵当年的金兰战友。逃兵已经解甲归田,但诺克萨斯对逃兵从来不会网开一面,最后姐妹之间兵刃相见,符文工匠也死在了异国他乡。
逃兵是带回来了,但是大剑也已经是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