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章不说话,娘炮又诱惑道:“你不是想入内门吗,不是想筑基吗,不是想成为剑仙吗,你想的我都可以帮你达成。谁叫我活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多呢,嘻嘻,刚才说的不算,只要,你看啊,你这边这么多小孩子,只要给我一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娘炮诱惑满满,猩红的舌头腆着嘴唇。
南章白了一眼,推开娘炮的脑袋,断然道:“你狗日的想的真美,都想到吃小孩了!”
“哦吼?”娘炮扬起了下巴,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竖起了刀锋一样的长眉:“给了你这么多选择,你可想清楚,不要不知好歹。一个奴仆的命,换一个剑仙的机会,多么好的机会,要是搁在外门,打破头都有人来求我,到你这里你还骂我狗日的?”
南章脚跟微微抬起,重心全部抵在脚尖上:“你都要吃人了还不能骂你狗日的你想啥呢!”
娘炮的下巴又往上扬了一寸。
南章只觉浑身发硬,想动已经动不了了。
“你骂我我可以不生气,因为我不在乎。”娘炮的话依旧很淡,威胁的意味却是迎面扑来:“我生气的原因是多少年来我见到过无数自认为是硬骨头的修士,多少年了,我还清晰的记得他们跪在我面前气球原谅,所以道貌岸然这个词真的很好。”
他戏谑的走到南章身前,白皙的手抓在南章的脖子上,手很冷,看着南章脖颈出鸡皮疙瘩,笑道:“这就害怕了?我还想看看你是不是道貌岸然呢?
哦吼,你知不知道最大的疼痛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来精神上的疼痛。
你还知道吗,恐惧是一种痛,未知也是一种疼痛,在恐惧中死亡低头才是最疼的,试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试一次,是不是还会不知好歹。”
冰冷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娘炮笑嘻嘻的看着南章涨红的脸,清澈的眼眸闪动无边的血色。
南章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不能呼吸的痛,和逐渐迷离的意识就像倾盆而下的雨水,怎么都堵不住,无论怎么拼命,僵硬的身子就是不能动分毫。
“你的识海是你的,但也是我的,争扎毫无意义。”娘炮笑嘻嘻,眼神血色却是越来越浓:“你真是白痴,跟妖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事不可为需要低头么?”
低头?
娘炮的话一遍一遍刺激南章的内心。
南章怒火瞬间被点燃,恐惧变成了孤注一掷的怒火,怒火开始燃烧,奋不顾身燃烧让南章脑门发热,孤注一掷:“草拟娘的死人妖,给老子滚。”
“还是嘴硬!”娘炮失望的摇了摇头,左手握拳,照着南章胸脯就是一拳。
南章胸口一下子塌陷,骨节从后背穿透,骨头茬子依稀可见。
‘啊’的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像变成了一直烤熟的虾米蜷缩到了一起,后背处隆起一个巨大的包。
剧痛无边无际,浑身骨头似乎都已经断裂,碎碎的骨头渣在身体内横行霸道。
就在此时,识海最上空突然咧开一道口子。
“还想再来一次?”娘炮脸色变得激烈异常,就如赌徒孤注一掷的狂热。脚步一转,人已经来到南章身后,左手如刀,插进了南章的胸膛。
“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威胁别人,你们竟然敢威胁我?一个莫名的光影,远隔亿万里,怎敢驱使我,又怎么能吓住我。”
他的手快速从南章胸腔拔出,之间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心脏。
琉璃一样的心脏。
娘炮端详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的难看:“妈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小子这真的不是人,他不是人?哈哈哈,真好笑,真好笑。。。。”说罢,他就准备捏碎这个小小的心脏。
就在用劲儿那一刻。
一道光从最上空投射而来,看着极其缓慢,实则速度极快,一眨眼光线就死死的把娘炮罩住,整个识海光芒万丈,娘炮如同握住了一个太阳。
无数的萤火从畏惧的堆成一团,它们远离这道光,似乎很害怕,它们精神很萎靡,就如犯困一样。
娘炮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心脏,一动不动,他似乎有无数的故事,也似乎有无数的痛苦。
很久,娘炮又把心脏送回南章的胸腔。
他对着光恭声道:“传承到最后真的会是这样么?能这样么?”
光柱消散,无数的萤火虫又恢复了活力,在空中盘旋,如同星辰大海。
萤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突然笑了笑,眼中血色消散,叹了口气:“好险啊,我以为我能直面死亡,但本能却告诉我我渴望活着,哪怕这个样子活着。”
南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睁开眼,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摸了摸整齐的排骨,松了口气,还好,都在。
“真是脆弱啊,一点幻觉都承受不住,竟然吓晕了过去,哎呀,真是垃圾。”
南章爬起身,怒目而视。
“我可以教你练剑,说起来我也没必要吃小孩,我只要你的筑基丹,怎么样?这个好满足吧?”娘炮突然换了嘴脸,南章一时间有些吃不准。
“全部筑基丹?”
“当然,修行讲究水到渠成,使用筑基丹筑基和不用筑基丹筑基是两种截然的人生,日后你会知道,现在你现在心里也清楚。现在,你只要说答应或是不答应,至于报酬,当然让你满意,比《七息纳神术》还好的报酬。”
“我要一口灵泉,如果能,我就答应。”
对于筑基南章心里不是非常的在意,最在意的反而是那快六十亩的药田。
“好,这个我答应你。唉,这么多没做生意竟然和你这样的小喽喽讨价还价,而且你只要灵泉一个,果然没品。”娘炮感慨着,同时还不忘记刺激南章的心。
南章不知道咋说,反正是觉得满意的。
“如果你能把你包里的那些二品丹药和灵石给我,我可以让你看剑意看的更清楚,为期十年如何?”
“一辈子!”
“十五年!”
“五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四十年!”
“好成交。”南章无比肉痛:“我退步,但我要分期付款。”
“很公平!”娘拍似乎也很满意:“话说回来,男人太小气不会招人喜欢,就比如你,真的吝啬,不光是人,做事也是。唉,四十年,一想到要和你共处四十年,真遭罪。”
南章闻言如遭雷击,中计了,中这杂种的套子了,前不久讨论是如何让他搬家,现在怎么成了四十年的居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