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章可没在乎那么多,在院子自己练的如痴如醉,有《归墟》支撑,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个感觉真是酣畅淋漓,一跃数米远,这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练到兴致高昂处,南章不再拘泥于拳路,一拳一掌,毫无规矩可行。而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拳脚间虎虎生风隐隐带着几分风雷声,拳脚所致之处,虚空中又如水波荡漾微微散开。
渐渐,大开大阖间多了几分飘逸,普通的拳脚竟然多了几分轻灵出尘的意味,一招一式之间,力道十足,先前隐忍不发的厚重有如火皆了风势,熊熊燃烧。
身子飘渺出尘,拳脚崩腾爆裂,举重若轻,两种感觉相融给人极其别扭矛盾,南章却没浑若未觉,没有半分不适,他只觉得这种感觉很爽,很畅快,内心深处甚至觉得男人就该拳拳到肉,而不是一剑出,要么输要么赢。
待南章停歇下来,才知道,不知不觉《归墟》又到了另一个台阶,可是是何种地步南章却是形容不轻,娘炮还没醒,问也是没法问,至于为何确定上了另一个台阶,是他感受到了不同,理解的不同,功法给的反馈不同。
看着满地的梨花,南章没有太多的惊喜,他站在那里却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或许,可能,修行道路千途,剑修是不是最好的这已经无可置疑了,毕竟所有人都在说它好,那它就是一定好。至于其他的功法,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只能干苦力的体修,炼丹的丹修,专门修阵法的阵修,还有画符的符修,等等。。。。
这些仅仅是人族修士各种修途,可妖他们有没有呢?魔有没有呢?如果有,他们叫什么?也是这么修么?
如果是,那他们的修行方式也是如此么?
如果不是,那么他们的修行又是怎么回事呢?
启明好像就不怎么修炼,她就是玩,撸猫,撸狗,撸大蓝,她似乎从未担心过修行,她有自己的功法,娘炮说她是一个异数。
娘炮还说南章也是一个异数,毕竟能把一个滴水剑诀修炼到头以至于无剑诀可修的人勉强算的上,滴水剑诀算是到此为止了,虽然南章也提出很多构思和推测,例如百滴水,一百道源源不断的剑意。
但娘炮说也就能做到几十道连绵剑意,至于往后的成千上百就不要奢求了,那是猜想,真要做起来可能性几乎无,如果真有,上清宗也不会摆出来。
上清剑诀南章有,很可惜,在气头上,看都没有看,给烧了。
娘炮也说烧的好,修行最忌讳半途而废,上清剑诀亦是如此,宗门看似明智的在保留底蕴,实则是在消耗底蕴,不知道前后,如何能顾大局,又如何承上启下的连贯呢?
在重水的灵宗内,季归依旧高高在上的坐着主位置,虽然只有小长生境的修为,但睥睨的气势却是无比的嚣张凶悍。
无他,在他身侧候着三位元婴修士。
他们底下,各宗的宗主长老一人一张小桌排的密密麻麻,在往后还有一大群站着的各宗宗主门主,门派小,弟子少,修为又不高的他们也就只能站着。
上清宗的几个师父位置居中,因为是同宗门缘故,两人一张桌子,比的宗门都是一张桌子,仙宗安排如此,他们宗门元婴修士到此,已成压倒之势,可不管这些人有没有座位,是否一人一个桌子的问题。
上清宗独特的‘福利’被主动门派记在心里,羡慕的有之,在心中暗骂都也有,你可以和我们一样,也可以比我们过的惨,但你不能比我们好,比我们好,你们就有罪。
人性亦是如此,修士也是人,他们一样羡慕嫉妒恨。
“永日,事情也商讨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也巡查完了重水界,要不要杀鸡儆猴?”季归身侧一个元婴修士站立在那里,嘴唇未动,声音却清晰的落在季归的心间。如果上清宗等人能够听得到一定大惑不解,他不是叫季归呢,怎么又叫永日?
“算了,杀几个就少了几个前锋,留着消耗妖族力量吧!”
修士闻言腰杆沉了沉:“那明少主该如何处理,来前宗主没说!”
“没说的话就带回去,交给他处理,兄弟三人,他老大,就嫁给他自己解决吧。”
“那少宗主觉得何时出发最好?”
“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