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楼。
天心湖宗宗主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看着已经变得萎靡不振的弟子,一时间悲从心中来,他恨急了南章,也恨急了上清宗,好好的毁了一个弟子。
一想到《火剑经》拱手送人,他更是整晚整晚的彻夜难眠。
“十年未仆的事师父已经替你解决了。这次你依旧能进入决赛,倘若碰到上清宗那杂种,可莫要放了他!”他恨声道:“虽然不能杀了他,但也有毁了他,绝对不能放过。”
汤山诧然的抬起头,嘴唇无意识的哆嗦几下,眼睛突然又又有了光泽:“听到了,毁了他。”
宗主爱怜的摸了摸弟子的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过去的就过去吧。”
上清宗。
南章已经两天不眠不休,第二轮已经笔试完了,曹薇第二论轮空,南章就失去了去看的积极性。
他正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如同魔症般念叨个不停。
“不能这么算,这么算会出问题。。。。”
“不对,这么做也不行,太明显,不够隐晦。。。”
。。。。。。
他嘴里念个不停,手里无意识的搓着搁在地上的材料,他忽然趴在地上,手指在地上轻轻滑动,心里却不停的计算着。
忽然,
他抬起了鸡窝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平菇正在把师父炼制好的丹药分门别类的装好放好。
“南章从重水回来后这几日在干嘛?”临清看了一眼平菇淡淡道。
平菇回道:“师弟一直呆在他的院子里面,昨儿伍六一师弟去了一趟,他说师弟买了一堆的材料正在研究阵法呢。”
临清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感觉到师父有些烦恼,平菇好奇道:“师父是为了南章师兄的事儿所烦恼么?”
临清摆了摆手:“是也不是!”接着说道:“你那师兄被我们给忽略了,明明有练剑的天赋却学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我这师父不称职啊。”
平菇笑着回道:“弟子觉得祸福相依,说不定师弟一点都不在乎,要是真的如师父所说的那样一直学剑,他现在估计也是一肚子苦水,如今看,师兄生活的很开心,他天赋出色,学啥都能学好,师父宽心就是了。”
“哈哈!”临清轻轻一笑:“是啊,可性子实在太讨厌,你发现没他所做的每一件都和赚钱有关,只要与丹药灵石有关他就能往死里下功夫,这性子真让人头疼啊。”
平菇笑了笑,她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她虽没有看到过南章的每一场比赛,但她却知道每一场比赛的细节,她知道师兄虽然性子有些无利不起早,但是骨子却是异常的执着有韧性,诸位师叔看到的是师弟的天赋,只有她和大乔才知道南章的控水术是何等的惊艳,他能通过灵宗的测评是何等自信和强大。
天赋代表着一个人的起点高低,那拼搏和狠辣却代表这路能走多远。
什么事儿不是有天赋就行的。
忽然间,平菇觉得自己要去看看,看看决赛,看看师弟的最后一场,他相信南章师兄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曹薇看着二百多人的对战表嘴角突然浮出一丝的冷笑:“汤山啊,我真怕下手把你打死了。”
“把谁打死?”曹薇的父亲腆着肚子端了一大锅的肉汤走过来:“好好的说话,别动不动生死的。”
曹薇笑着接了过去,舀了一大勺子,吹了吹,哧溜一声喝了干净,吧唧了嘴巴:“有点淡了,不过正好,鲜味出来了。”
曹薇父亲搓了搓手:“喜欢就行,还是原来的味道。决赛加油哦,我回去看的。”
“嗯!”曹薇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惜母亲不在了。。。。”
“提她作甚,她说不准正在上面笑话你我呢!”老父亲呵呵笑道,可却红了眼眶,手指抬了抬,又放了下去,他想指指上面,可看到儿子的眼神,又不怎么敢抬手了。
故作坚强却一点都不坚强。
红的眼眶揉碎了整个夜,又喝了一口汤,很咸。
决赛即将开始,一时间重水成了重水界的中心。无数的修士开始朝着重水日夜兼程的赶路,一些以饲养妖兽坐骑为主的门派空前忙碌起来,或租或卖,在这个时刻都是赚得盆满钵满。
各门各派也都派出了不少的弟子前来观战学习,虽然没能在拔剑会一展风采,但无论如何也要有个横向对比,看看同龄人到了哪个地步,看看同龄人都学些什么,如此光明正大的观摩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如今,两场的淘汰赛已经完毕,剩下的二百五十七名选手将在一个特定的场地里面分出胜负,高大的蜃影楼已经竖起,届时一场盛大的实况直播将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每一位修士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