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却没有什么反应。
要说对亲娘的期待,一次都没,那是假话。
但是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也看得不能再透了。
他一个糙汉子要是不结婚倒也随意过得。
但他不可能让绵绵也遇上这样长辈一辈子纠葛。
正是因为见过其他家庭中良性的关系,见过绵绵的爹妈,他才更不能让自己的妈有机会去折辱绵绵,吸她的血。
虽然不清楚绵绵为啥有时候总用看弟弟的眼神看自己,说话间也会带了点她才是姐姐的意思,可绵绵看着是个孤傲的人,对谁都不算亲近,可真的相处了才会知道,她其实挺容易心软,遇到事那是真上。
这么好的姑娘,哪能让他和自己过自己都嫌弃的苦日子。
门被关上,季姑姑扭头,见季延自己也想得开,倒也把这乌糟事丢到一旁。
日子一天天过去,谭绵绵逐渐将手头上的一些卖药的私活给变动了一下。
马上就是七五年了,有些事情越是接近尾声,就越容易出现意外。
她虽然对这些历史不是多精通,但原身的记忆和剧情走向,多少都侧面描写了这动荡的几年是个什么情况。
首先,谭绵绵断掉了方老头这边的黑市卖药,只偶尔送些膏药来,专给方老头用。
其次,和诊所的合作,直接和方萍交接,往老王那边的药酒也彻底停了,王绪那边的药都是调理药,基本也就是几个月一拿。
梳理好后,只留下了一些比较安全的交易。
秋收、分粮,囤货,也就代表着冬日的来临。
虽然还没到冬天,但早晚的天已经比较冷。
用不着点炕,但是被子已经可以拿出来晒晒了。
谭绵绵还去买了几身适合冬天穿的料子。
款式是不要想好好挑了,来来去去不是衬衫就是马甲要么是开衫,和毛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