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府的路上，萧夜北又问起她鬼影的事。

关于这件事，楚仙仙倒是没有隐瞒，如实相告道：“鬼影背后之人是萧子琢，不知和王爷查到的人是否一致？”

几年来，萧夜北的人和鬼影交手数次，一直以来对方所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皆是指向苏太后。

所以听楚仙仙说鬼影是萧子琢的人，他确实有一些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得不承认这个鬼影祸水东引的手段确有几分高明，连他都瞒过了。

而这一切不管是萧子琢授意，还是鬼影自己为之，都已经不重要。

因为眼下来说，无论是萧子琢母子还是苏太后，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哂然一笑，言道：“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不大，但硬要说还是有的！”楚仙仙帮他“分析”道：“萧子琢无非是想让你尽快吐出摄政王的权力，但苏太后……”

“如何？”见她欲言又止，萧夜北难得配合地追问道。

楚仙仙眼眸微闪，看他道：“你身上的蛊毒是她做的吧？”

“从何说起？”萧夜北笑得不着痕迹，只是细看之下，眸色还是暗了暗。

楚仙仙直言道：“我今日在内阁查阅了一些有关蛊毒的书，发现云疆人最善用这种毒术。不过云疆离京都城甚远，云疆人也鲜少来繁华京都。但是……”

“什么？”从她精锐的眸子里，萧夜北似乎已然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楚仙仙道：“但是苏太后曾外祖母的娘家出身云疆！”

凡宫中妃子，上至三代宫里都会有记录。

按理说苏太后入宫之前，母家就已经脱离云疆，宫中是查不到的，楚仙仙更不会知道这些，除非是有人告诉她。

略一思索，萧夜北问道：“徐太医告诉你的？”

这宫里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苏琴苏太后的身世，而知道这些的除了他贴身的几个亲信之外，就只有徐太医了。

若谷等人大抵是不会跟楚仙仙说这些的，最有可能的只能是徐太医。

楚仙仙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屠嬷嬷！”

屠嬷嬷作为苏太后身边的人，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但是能从她嘴里问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来屠嬷嬷是彻底被你收服了！”萧夜北有些好奇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将这些宫中禁传的秘事都告诉你了？”

楚仙仙不以为意道：“小手段而已，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上蛊毒是苏太后给你种下的？”

“嗯！”萧夜北也不再否认，坦然道。

“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说到这个，楚仙仙有点生气，可转念一想，自己最初也并非全然信他，他对自己有戒心似乎也是应当的。

是以没有等萧夜北回答，又说道：“不过知不知道也无妨，这么久了你也没能让苏太后给你把这毒蛊解了，想必是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指认她吧！”

萧夜北轻蔑一笑道：“指认她无需确凿证据。”

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向别处道：“苏太后因我母妃而早已对我恨之入骨，你觉得她这样的人给我下蛊会留有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