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号的甲板上,无数的橡木碎屑带着火焰飞腾而起,迸射向四面八方,雷贝多夫和一众水手抱着脑袋或蹲或趴在甲板上,躲避着飞溅的木头。而雷贝多夫还试图掌控船舵,以便继续向外冲。
而下层的炮甲板内,四道电光打的几门舰炮火星四射,偶尔飞进来的跳弹在船舱内飞舞。中弹水手的惨叫根本无人理会,其他炮手死死贴在地板上不敢动弹。
“上帝啊,他们是敌人!”大副冲雷贝多夫大声叫着。
“天啊!他们这是什么火炮,怎么能打的如此密集!”
“蠢货!这不是炮,这是魔鬼的鞭子!”
惊雷号上,邓飞看着火光四射的风帆船,心说打这种橡木船还是得用穿甲燃烧弹。几分钟后,被连续击中的主桅杆上燃起了大火,火苗在那面硕大的船帆上任意肆虐。
尼古拉斯号上的水手试图打水灭火,可刚一起身,就被几发子弹打的浑身喷血,跟团烂肉一样摔在了甲板上。
“呜呜”巨大的汽笛声从惊雷号上响起,一个操着俄文的男人声音开始响起:“前面的船听着!立即下锚,停船接受检查!你们无路可逃!我再重复一遍,你们无路可逃!”
过了一会,当惊雷号上的水手开始给pk更换枪管,重新上弹的时候,一面白旗在尼古拉斯号的前桅杆上徐徐升起。而此时大火已经点燃了主桅杆,一众活下来的水手连同船长在内,开始从海里打水,不停的往桅杆上泼着救火。
“赵新,赵新!逃跑的船已经被我们截住了!对方挂白旗投降了!完毕。”
码头上,已经焦急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赵新终于等到了惊雷号的消息。他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全逮着了,沙俄人一个都没跑掉。
此时他手下的一百多号民工,刚开始在码头上打捞中弹落水的沙俄水手;而那位被赵新用点射击中的娜塔莉娅号船长已经淹死了。
几名被火枪打伤的民工已经得到赵新的快速救治,能做的赵新都做了,除了一个已经伤到内脏的,其余人问题都不大。至于受伤的沙俄人对不起,赵新表示他已经心力交瘁,没精力再管了。
基本上毫发无损的娜塔莉娅号被缴获了,不过当赵新刚想进船舱看看,就被里面浓重的汗臭味和老鼠给赶了出来。
“尼玛,这不来个消毒大扫除就没法用!”赵新捏着鼻子,仓皇逃离了娜塔莉娅号。
煤矿那边,一场辨认罪犯的场景正在上演。乌坎贝和几个战士拖着那个大腿中枪的哥萨克,先是逐个辨认死尸,然后就是在活着的人里寻找。
“是他,还有那个人。当初我们一起去的对岸”哥萨克忍着伤口的剧痛,有气无力的指着地上的一具死尸,还有一个蹲在俘虏中的家伙。
乌坎贝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过去,举起枪托就照着那个俘虏的脑袋砸了下去。
那个哥萨克士兵倒在地上惨叫着,口中不住的喊道:“是奥尔洛夫让我们去的,是奥尔洛夫!奥尔洛夫!”
乌坎贝可不管这个,他从一个士兵手中接过绳子,像是捆猎物一样,将这个哥萨克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奥尔洛夫?”刘胜听明白了对方实在喊一个人名,随即对一众俘虏厉声喝道:“谁是奥尔洛夫!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