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以北五里。”
“他呢?”士兵一指澄澈身边的小沙弥成拙。
成拙一听连忙双手合十道:“小僧成拙,澄澈法师是我的师傅。”
“哦。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贫僧前年就听闻西拉河那边起了个镇子,此番趁着外出游历,想去结个善缘。”
“僧人你们有证明吗?”
成拙一听,连忙从身后的箱笼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为首那人。
“大雄宝山敕建无涯寺精持梵戒戒坛”为首那人疑惑的将目光从纸上挪开,问道:“这是什么?”
“是戒牒。”澄澈沉声解释道:“自乾隆三十九年起,朝廷废止天下僧道度牒,是以戒牒就是我们这些出家人出门在外的凭证。”
“哦。”为首那人将戒牒还给了成拙,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澄澈师徒二人跟着那三人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用木墙围成的营地。营地外面的空场很大,几十个穿着和之前三人一样的壮汉正站在一处空地上,口里喊有节奏着号子,时不时的变换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成拙年少好奇,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些人做着奇怪的动作,对身边的澄澈低声问道:“师傅,他们是在练武吗?”
澄澈摇摇头,表示不要多说话。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人随着号令不停的变换姿势,估计是一种健身养生的功法。
几人进了兵站的大门,跟着向右一拐,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内。为首的那人道:“你们就在这里坐着,稍后会有人跟你们谈话。”说完便推门出去了,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持枪士兵则守在了门外。
成拙等人出去了才开始四下环顾,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新奇,自己在无涯寺或是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见过。只见屋内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两把椅子。
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炉子正在烧着什么,让屋内十分的暖和,从那炉子上接出一根比他拳头还粗的白色金属管子,一直向上穿出房顶。
澄澈拍了拍身上的雪,又让成拙把背着的箱笼放下,摘了头上的帽子和手套,师徒俩便在椅子上坐下。
过不多时,一个士兵推门来给师徒两人端来两杯热水,又拿来几个热腾腾的馒头。等那士兵出去,过了一会他又提着一个铁壶进来,放在了炉子上。
那士兵一边用火筷子拨弄火门,一边对澄澈二人道:“你们想吃东西喝点水吧,一会有长官来问话。”
澄澈合掌客气道:“多谢这位军爷了。”
那士兵笑呵呵道:“我可不是什么军爷,就是个勤务兵,你们可以叫我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