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淡淡香气混合着酒气钻入他的鼻尖,祁钰吸了两下,又吸了两下。
怪了,真好闻。
他对气味的洁癖也和接触一样,任何陌生的气息都令他觉得恶心,那些男星或者女星身上的香水更是叫他难忍。
但是为什么……月笙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月笙大腿上的肌肤,低下头,又用力吸了两口——
倒像是在吸猫。
这一幕令麻团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
【我怎么忽然觉得,反派对主人你的态度,就像一个厌恶动物并且猫毛过敏的人忽然变成了猫奴呢?】
月笙悄悄勾起嘴角:“我也觉得。看到没,他一定会真香的。”
祁钰确实真香了。
他将月笙放在了客厅沙发上之后,竟然也没有立刻走开。
他脱掉了风衣,拿掉了脸上的全副武装,站在了月笙的身边,看着月笙的睡颜,面色有些古怪。
半晌,他伸手,又在月笙的露出来的手臂上摸了一把。
若不是他面容实在是没有半点**意味,这动作倒真像一个猥琐的变态。
修长苍白的指尖在冷调的灯光下看上去更像是玉雕。
而月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柔嫩又滚烫。
两者触碰的瞬间,祁钰的指尖颤抖了一瞬,缩回去。
半晌,又碰了一下。
这样来来回回碰了好几次之后,祁钰终于确认了——
他真的可以完全接受月笙的触碰。
但是他的毛病并没有好。
毕竟,刚刚面对盛雅,即便是带着手套也让他觉得厌恶。
祁钰深深吸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准备洗个澡上床睡觉。
他家是四层别墅,空旷清冷的像是性冷淡风的样板房。
一楼是客厅厨房健身房和泳池,祁钰的卧室在二楼。
将月笙丢在一楼的沙发上后,祁钰准备回二楼休息。
然而刚走了两步,忽然,后面传来“咚”的一声!
月笙翻了个身,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不知是手肘还是膝盖撞在了地上,少女哭唧唧地皱起了眉头,眼睛都没睁开,黏糊糊地说着梦话:
“呜……好疼……”
祁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扭成了一条蛆的月笙,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走过来,抱起月笙,往自己卧室走去。
喝多的人确实比较危险,他还是让她睡在他的房间里吧,万一晚上出什么事情,他还能看着点。
当然,肯定是只能睡地上的。
祁钰严重洁癖,越是私密的地方,这种洁癖和强迫症就越严重。
让月笙进卧室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能进他的卧室。
上床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他宛如一个刚把小猫买回来的严厉铲屎官,认为猫不能上床是绝对不能越过的底线。
但他不知道,所有的铲屎官最后的底线都会被自己的猫主子踩烂。
祁钰将月笙放在了自己床边厚厚的地毯上,又拿出一条毯子给月笙盖好,这才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但不知为何,当鼻尖传来那莫名令人心安的香气的时候,他竟然很快睡着了。
在祁钰均匀的呼吸声想起的时候,猫一样团在毯子里的月笙睁开眼睛,漆黑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闪了闪,哪有半点醉意。
她愉快地从地上窜起来,抱着小毯子爬上了祁钰的床。
祁钰连睡觉都一本正经,仰面躺着,手交叠着放在胸口。
月笙觉得,如果自己给他的手中塞上一朵花,他看上去简直就是睡在水晶棺材里的精美尸体。
美死了美死了,不愧是老师。
月笙舔着嘴唇蹭过去,舒舒服服躺在了祁钰的身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香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