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贵客。”

月笙有些新奇地盯着江燃的背影，看着他衬衫下面漂亮的线条，忽然很想咬他一口。

江燃说完，便走到了月笙的身边，对她道：

“走吧。”

月笙挑眉，没有说话，跟在了江燃的后面。

这样一来，她几乎可以确定了，换走她绝对不是江燃的意思——

可是，这和给他一点惩罚，又有什么矛盾呢？

两人上了车，江燃从来都是不爱主动说话的。

但是这一次，他看向月笙，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上去竟是带上一点渴望。

他朝着月笙伸手，轻声道：“我刚没有抽烟。”

月笙像是逗狗似的，故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所以呢？”

江燃眨了眨眼睛，笑得痞气，往月笙的方向凑近了一点：

“想吃糖。”

一瞬间，月笙觉得好像看到了得病之前的他，那个一腔热血一身傲骨的雅痞少年。

她心中一动，没有拿糖，盯着他的手心，慢悠悠开口：

“没有了，以后都没有了，明天我就得走了。”

江燃猛地顿住，伸在月笙面前的手指在这一瞬间蜷缩，他抬眼看向月笙，就连刚刚的那一点少年气都在这一瞬间消散。

黑眸阴沉下来，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走？你说不会走的。”

月笙指尖绕着卷发，侧头看他：

“明明是江家给我的导师施压，要换走我的，江少爷怎么忽然就装失忆了？”

江燃眉头皱起，想都没想就反驳：

“我没有！”

月笙：“你没有？我不信……”

“我说了我没有！你不准走！”江燃的声音猛地大了起来，忽然抬手扣住了月笙的手腕，“谁让你走，我杀了他。”

他直勾勾对上月笙的双眼，压抑的情绪像是漫天的乌云压境，下一秒就要倾盆而下。

这句话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瑟缩了一下，松开月笙的手腕，看到她那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已经被他勒出了红痕。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凭什么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焦躁感涌上心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移开目光手指发抖打开车窗，外面的风也不能令他稍微平静一点。

月笙却在这一刻笑了出来。

果然呀，狗狗越来越乖了呢，并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主动说出诉求，和引导着对方说出来，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呢。

她抬手，勾了一下江燃耳边的头发。

这是极为敏感的位置，江燃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月笙的动作，只感觉莫名的电流感传遍全身。

月笙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真乖，不过杀人犯法，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做。”

江燃猛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她：“你不走了？”

“江少爷这么乖，我怎么可能舍得走呢？不过……”

月笙故意顿了顿，延长了尾音，果然见到江燃的神色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

月笙愉悦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确实是伤了心，江少爷今晚可要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