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雯在侯府之中休息了几日,一直在想着当前慕骏斯和慕凌天两人明显对峙的局面该如何破解,慕骏斯最近又有没有采取了什么对慕凌天不利的行动。
“唉,想了也白想,倒不如去问问司马长安。”孟景雯知道司马长安这家伙表面游离于万花丛中,实际上掌握了朝中各位官员的大小动态消息,连当初驸马司马相如私下送薰衣草给文瑶公主的事也能知晓,比慕凌天手下的神秘组织还要强悍。
“蔷儿蔷儿,陪我去一趟司马长安的府邸。”孟景雯拿定主意后就走向庭院深处,找寻早先说要到庭院摘取花草作插花的蔷儿。
汀香九榭的几座阁楼坐落在一片溪水之上,而在溪水之间有一些方洲,就很巧妙的被设计为庭院,和溪水相结合,亭台楼榭,一叶方洲,别有一番意境。
虽然叫做方洲,但其实还是蛮大的,孟景雯在庭院之中找寻蔷儿也不见蔷儿半个身影,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蔷......”孟景雯在走过一个灌木转角后,看见了蔷儿的身影,然而蔷儿这个时候行为怪异,手里捧着带了小纸筒的白鸽,下一刻就放了出去,让孟景雯迟疑,叫到一半的名字也是停了下来。
蔷儿在给谁传信?难道是慕凌天?孟景雯可是记得有好几次她身陷绝境,慕凌天总能及时赶到就她小命,这其间很有可能是隐匿在侯府的暗卫,但也不排除一直以来,有些异象的蔷儿。亦或许是慕骏斯和其他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孟景雯当即摇摇头,蔷儿跟了她许多年,情同姐妹,怎可能会和别人相勾结,迫害自己?
蔷儿看着白鸽安全飞向指定的方向,脸上有笑意做完这些后,在孟景雯思索之际,已经拿起身边装着花草的竹篮子向另外一处走了,徒留孟景雯在原地冥思苦想。
孟景雯看着蔷儿离开,决定先放在一处,不再去想,然后回到房中让人安排马车,自己一人来到了司马长安的府邸。
迎接孟景雯的是府邸的老人徐伯,徐伯说司马长安这会在和驸马司马相如交谈。
驸马不应该在公主府待着,怎么会一改平常不出门的性子,跑来司马长安的府邸,难道是许久未见这个亲侄子今日突发奇想来府上看看?孟景雯心里暗笑,昨天晚上还见着,现在有些说不过去。
“孟小姐就别猜了,驸马和公子的关系一直很好,来看看也实属正常。”徐伯年近五十,笑起来一脸皱纹,但孟景雯觉得挺和蔼。
她经常跑来找司马长安,有些时候司马长安不在,就和徐伯开开玩笑,徐伯这人很开朗,没什么心机,两人也就聊的开,孟景雯打趣徐伯:“你老人家能知道驸马没什么要事来找司马长安,消息灵通,和您老人家和司马长安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司马长安对徐伯挺好的,这是孟景雯亲眼看见的:“孟小姐切不要说出去,徐伯我还想多活几年。”
孟景雯笑着点点头,徐伯见了继续向前引路,或许是孟景雯的一番话,让徐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岁月,不禁感慨:“其实少爷还是挺好的一个人,就是过于倔强,想证明自己。”
跟在后边的孟景雯脸上有惊奇,继续听徐伯说。
“公子出身在名门望族之家,而且又是嫡长子,自然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继承家族武功安定天下的大业,然而少爷自小受了驸马的影响,觉得武功只是一时之勇,唯有谋略能够左右天下,玩转人心百态于掌间。”徐伯谈及司马长安选择弃武从文的那一段时似乎是有所同感,脸上神采奕奕,一点都不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难道司马长安浪迹于花丛,也是另一种对家族的反抗?”孟景雯听徐伯这么一说,自然能够联想到了司马长安这个家伙和家族画风截然不同的的浪荡迹象,这是为了反抗才做出的?
徐伯回头看着孟景雯,觉得孟景雯果然聪明,一下就找到了关联点。
“司马家族身为楚国七大家族之一,开国太祖写下文韬武略四个大字时,就将司马家族列入武字之中,当真是司马家族的无上荣耀,而且司马家族历代都出现过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将领,备受他人瞩目和关注,然而到了少爷这一代,在老爷和一众叔父眼中,这一代却是差强人意,归其缘由就是少爷这个嫡长子没有起到很好的榜样作用。”
孟景雯心说司马长安他父亲得有多大的期望啊,连这个精通朝政和人心的司马长安都觉得学业不精,不成大器?
果然是士族之家难安定,最后把司马长安活生生给逼出了司马家族的主府,躲在这偏安一隅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司马长安想要做什么?”孟景雯好奇既然司马长安能够为了心中理想逃出家族利益核心区域,那么那个理想自然就不小,或者说野心勃勃。
面对孟景雯的好奇追问,徐伯却只是呵呵一笑,继续向前走:“这就不是我这个老头子能够知道的了,孟小姐还是亲自去问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