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说亲，不能真像卖牲口一样的大喊大叫。所以保人话一说完，就有人下分发纸条。愿意出的聘礼多少写在纸条上面。

王文武按照给舒锦熙聘礼的七成写了上去。老人把纸条收了上去，也不唱票，而是直接走到价格最高者这边。大声的讨论起聘礼。

王文武没想到居然会能把物价抬到如此之高的地步。王文武看向那最高价者，虽然穿着不便宜的衣服，但还是一副草莽相。

王文武没有见过这人，于是问一下一旁的佟掌柜。“佟掌柜，这人是谁呀！这么有钱？就是娶妻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佟掌柜看了过去，这人刚好自己还认识，和王文武说道：“这人是城东的粪霸。”

各类恶霸横行，让人咬牙切齿，可离开他们，又“玩不转”。为嘛？白有白道，黑有黑道，有了事儿，还就必须有这种人照应着，若没有这种人照应着，买卖管保干不好。

买卖人，起早贪黑干买卖养家湖口，今天来个歪毛淘气，明天来个地痞无赖，伸手就要钱，不给就找茬，你这买卖管保干不好。这时候，就要有一位能镇得住的好汉出马，这个人必须要狠，要恶，要霸道，要没这三样，管保镇不住人。有这位一出面，你这买卖就算干下去了。当然，自然是要给他一份好处的，没好处谁替你撑腰？

各行都有一“霸”，就连挑大粪的，也有一霸

王文武说道：“粪霸，挑大粪的！”

佟掌柜说道：“对，就是挑大粪的，但那是早年间，现在不挑了！”

王文武说道：“这都有一霸？你快别恶心我了，大粪不就是大便吗，臭气熏天让人作呕，谁稀罕这玩意儿？”

佟掌柜说道：“错了，大错特错，你是不稀罕，可有人稀罕，地里全靠大粪养庄稼。没听过么：要想庄稼好，大粪就是宝。您瞧，都成宝了，能不金贵？

他啊！原本就是一个横行于世的无赖，强行要求百姓们只准让他来挑粪，百姓们要是不同意，他就不准别人来这家挑粪，若是别人来抢生意，他就直接上手，一来二去，他就霸住了很多“粪道“。而且都是富人的那边的。

现在他就开始自己当老板，雇佣没有工作的流民来替他挑粪，给的工钱自然打了对折，他轻轻松松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王文武关注到其他的点，问道：“不都是大粪吗？怎么现在连大粪都分穷人，富人了？”

佟掌柜说道：“多新鲜啊！天天吃肉的，能跟饭都吃不饱的人一样吗？这富人吃的东西油水大。所以，富人的粪便更适合用来制作肥料。这挑大粪的也不傻，争相去富人区收粪，所以富人区的掏粪工们经常会发生冲突，甚至打群架！

那些挑大粪的为了争粪那可是下得了狠手，我知道的一次，参与人数有多少不知道，只知道事后，造成两人重伤，十一人轻伤！”

对于这个伤亡人数，王文武不以为意。王文武那次大点的活动没死这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