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十三钗上映期间,他们估计还是会继续恩爱下去的。”田景昊突发奇想,说道:“你说,如果咱们把这事给爆出来,会不会就能轻而易举的压制十三钗了。”
这一招属实有点阴狠了。
话一出口,他也有一些后悔。
“何必呢,”钱宸反对,倒不是因为手段太卑劣,他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老田:“龙门花甲能给我多少好处,让我往死里得罪张略?”
“哎呀,确实如此。”田景昊恍然。
“你没事做,就去上课吧,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钱宸将草药放进专门煎药的锅里。
这服药味道很苦,需要特别的处理,不然没办法满足贵人的口味。
安茜借了他一个亿,那肯定也得处理一下。
“今天圣诞节啊,大学里尽是成双结对撒狗粮的,你让我去学校?”田景昊表示很受伤。
“唉,为什么我身边都是单身狗?”钱宸犯愁。
他大哥也是单身狗。
“你说我这个样,找女朋友,岂不是害了人家嘛,我听说精神病也是能遗传的。”田景昊稍微往一边挪了挪,重口的味道实在不是多好闻。
“那倒也是。”钱宸竟然表示非常赞同。
“艹!”这让等着被安慰的田景昊又一次被闪到腰,这样的老板,何愁手下不反。
看着田景昊骂骂咧咧的离开,钱宸摇摇头继续煎药。
不多时,安茜就到了。
大老远就能闻到中药味,明显比其她现在经常用的那副更加重口。
“要等一等才能喝,你先自己玩去吧。”钱宸一边用手机开着外放听戏,一边煎药。
“没事,我在这里看看。”安茜没离开。
“行吧,中药这种东西,也就是刚闻的时候难闻,你闻多了就越闻越香,而且,一闻就能判断出里头用了什么药材,我听说有人闻一闻,还能判断各种药材的分量,可惜我没见过这个人。”
“那真是太厉害了。”安茜只当钱宸在开玩笑。
钱宸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在听戏上。
赶走了一个田景昊,又来了一个安茜。
债主在上,他也不好继续赶人了。
两人就听着手机里的戏。
钱宸去那边唱戏,也不是说到了就唱,唱完就走,那实在是太八貂乌青了。
他也会坐到观众席听其他名家演唱。
偶尔还会在后台和那些名家们交流一番。
活到他这份上,也不介意暴露自己在一些现代戏曲知识上的弱点。
而且他学习东西贼快,能难住他的越来越少。
“喜欢听戏吗?”钱宸问。
“还行,还挺喜欢的,我演过一个京剧实习演员,学过一点,在衡店那边的时候去现场听过,嗯”安茜看看钱宸,又看看钱宸。
“嘁”钱宸挺无语。
想问就问吧,委屈巴巴,弄得跟小媳妇似得。
又没打算瞒着。
钱宸拿起手机,点开一段伴奏配音,这些音频都是戏曲那伙人送给他的。
伴奏响起,钱宸摆开了架势,直接唱最高潮的一段。
“见罗成把我牙咬坏,大骂无耻小奴才!曾记得踏坏瓦岗寨,曾记得一家大小洛阳来。我为你造下了三贤府,我为你花费许多财。忘恩负义投唐寨,花言巧语哄谁来?雄信一死名还在,奴才呀!奴才!怕的尔乱箭攒身尸无处葬埋!”
钱宸就在这厨房里,唱了一段京剧著名的选段。
锁五龙里头骂罗成的一段。
安茜瞪大了眼。
果然
虽然今天什么扮相也没有,唱的也不是同一个戏种,但她还是明白了所谓的钱大家就是钱宸。
原来。
那时候她坐在台下,看到的人真的就是钱宸。
当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一直都没敢确定。
哎呀,好幻灭啊,师傅居然穿女装。
“这一段唱的怎么样?”钱宸停下来,收回架势。
他原本是不会唱京剧的。
因为他上辈子那会,根本就没有京剧这东西。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这种名段他也能唱的不输一般的京剧演员。
在戏曲界,常有“京昆不分家”的说法,这是由于四大徽班进京初时,还是以昆腔为主,杂糅了其他地方的唱腔之后才渐渐形成京剧皮黄体系。
而且会唱昆曲的伶人一般都会唱京戏。
比如俞振飞先生,说他是京剧、昆剧演员,工小生。
钱宸在昆曲方面的造诣,就算不是现在戏曲界鼓吹的大家,也至少是个名家。
戏曲没有什么正式的排名。
一般都自称演员,称呼别人老师。
演出介绍的时候抬身份也会只说名家、大家,对那些开宗立派的则成为大师、泰斗。
严凤英是一代黄梅戏的大家。
确确实实为黄梅戏推广做过贡献。
梅兰芳大师,毫无争议。
钱宸光是凭实力,也必然有一席之地。
“唱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学过一点京剧的,可惜不太会唱,但是我能听出来很好,原来师傅你这么厉害。”安茜实在是太崇拜她师傅了。
“那必须的。”钱宸很自信。
别的东西他不敢说有多厉害,可书法、戏曲这两项,绝对没多少人能比他强。
“我想听”
“不会!”钱宸后悔了,这怎么还点起歌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