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走回头路,继续往前走,从山的另一面上去,近一些但陡一些,还有一段几公里硌脚的碎石子路。杨三江把狗背包从金泰宏背上摘下来放在地上,丢丢马上熟练地跳进去,两只前爪搭在背包口,准备享受爸爸的豪华单人滑竿服务。
杨三江把最重的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又把手电筒挂在狗背包侧面,把丢丢背起来,丢丢像个坐轿子的大老爷一样顾盼生辉。金泰宏背着登山包,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重东西了。
“三哥。”
“嗯?”
“等下我们可以换着背。”
“丢丢又长胖了,都三十斤了。你背不了。”
“我觉得我可以,我背得了。”
杨三江往路边靠靠,停下来让金泰宏走在前面。“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阿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以前装得多乖啊,现在原形毕露。”
这话不好接,金泰宏装作耳朵不好使,哼哧哼哧爬山。他们路过半山腰的集镇时停下来吃了简单的晚饭,再慢慢走回去。山里的天黑得很快,这条路上既没路灯也没行人。
“三哥。”
“嗯?”
“你特地带我来看鸟的吗?”
“是啊。不一定能看见,没先跟你说。”
杨三江拿出两个头灯,两人各戴一个,丢丢在两道雪亮的光柱里扑来扑去地玩。
“三哥。”
“嗯?”
“我们以后还能来吗?”
“能,我们以后每年都来。稍微走快点,温度要降下来了。丢丢!”他提高了声音“走在大路上,别跑远!晚上野兽会出来的,啊呜一口吃了你。”
金泰宏无声地笑着,加快了脚步。他们不久就看见了疗养院气派的大门,大叔特意从传达室出来问他们吃了没有。他们沿着二楼走道往里走,路过秦小枫和程文萱的房间,金泰宏心想,明天要把吃吊锅坐的小板凳照片给秦老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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