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希尔!你竟然直呼国王的名字!”阿普拍了一下桌子。
一双锐利的眼睛转了回来,如捕猎时野兽的眸子,杀气肆意。
“你冒犯了我,阿普。”
阿普一下失去说话能力,因为这恐怖的眼神让血液从脚底冻结至头颅。
过了几秒钟,身后有不说话的保镖暗自戳了他一下,把人戳回了神。
阿普一点点、慢慢折下了自己的腰,“为我的粗鲁向您致歉,罗斯希尔公爵。”
从餐厅出来,河边吹来的风冷的塞拉缩了缩脖子,奥尔丁在车门边站的笔直的身体弯腰开门。
“阿普先生满脸都写着不服气。”
她侧头问:“可霍勒斯国王一直在外面发动殖民战争,为什么会没有钱?他赢得了不少土地和奴隶。”
“他靠什么来维持战争。”罗斯希尔淡淡反问。
“钱。”塞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超级愚蠢的问题,她顺着往下说:“殖民扩土日后虽然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但长期的战争让目前状态的内耗也十分严重,难怪他想从你的口袋里掏钱了。”
罗斯希尔轻笑了一下,眼神嘲讽,“这场战争,已经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一个民族的仇恨,压迫的奴隶制度,早晚会迎来革命。
心中了然的塞拉眨眨眼,“你看上去很瞧不起那位国王。”
“以一位前任国王的眼光,我确实看不起他的愚蠢。”他所有高傲和自负,似乎都有可以找到的理由。
塞拉坐上车,话都被那前任国王四个字给吸引过去了。
她是不是还有没挖出来的罗斯希尔个人历史?
车子回到庄园已经很晚了,快要十点钟。
仆人提灯站在门口等。
塞拉到地方了才想起来说:“今天下午汉克先生带我去了一块荒凉的地皮,那是你的资产,我现在买不起,先向你赊账。”
一块被记忆遗忘在某个角落的地皮,罗斯希尔并不在意,他的眼睛穿过黑暗,定格在少女还有些肿胀的嘴唇上。
“你真是娇气又脆弱还爱生病。”他的话莫名其妙,还有些许不满。
塞拉明白他在说什么,大概没有一个亲吻让他满足过。
不尽兴才最勾人嘛。
她凑过去亲亲他的面颊,“这才是女孩子呀,罗斯希尔先生。”
塞拉的眼里总是有得逞和狡猾的沾沾自喜,她以为他在黑暗里看不见,她以为她在他面前伪装的很好。
可那些心声、那些细微的情绪,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