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朗然笑道:“哈哈,此时黑子白子错交缠绵,局势不明。师兄将这片白棋拿去便知,这棋局,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依照着景舟的话,将那片被围住的白棋尽数拿下来,原本苦苦挣扎,眼见便要全军覆没的白棋,却有了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枉我参悟三十余年毫无所得!”
苏星河身子颤动不已,喜极而泣,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苏星河捏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笑道:“此时白棋有了生路,师弟且再陪师兄下几手。”
景舟道:“也好,做事需有终了。”
俩人接连又下了几手,越下局势越明朗。
如此拆了十几手后,却是白棋冲出生天。
“师弟棋艺不凡,难怪师傅会惊叹连连。”
苏星河满脸悦色,一番话说的更是诚心诚意。
景舟道:“师兄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在灵鹫宫看到过这棋局,恰巧知道这珍珑的关键所在。如今这棋局也解开了,不若我等煮茶品茗一番?”
苏星河点头道:“是极是极!倒是师兄将此事忽略了。”
随即苏星河招呼弟子,将棋局收拾起来,摆上了茶具。
在凉亭旁,俩人就着满山的翠竹,饮了小半日茶。
虽是初见,但苏星河却对这个师弟佩服不已。
不但武功高强,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言语间也是出口成章,所学见识皆是他平生罕见。
“道士公子,外公要见你呢,你快进去吧。”
又过了片刻,王语嫣从里面走了出来,眼角边红了一片。
“师兄,师弟我便去见见师叔,稍后再陪你煮茶。”
“此乃正事,师弟合该如此。”
踏进木屋,景舟心里不断思索该如何让无崖子将七宝指环交出来。
毕竟无崖子当真不适合做逍遥派掌门,偌大的逍遥派,在他手里分崩离析。
要是让逍遥子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跳出棺材板抽死这不孝逆徒。
“师侄,看你的样子,怕是功力不下与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好啊,好啊!”
对眼前这年轻人,无崖子是越看越满意。
“我不过是机缘多一些而已。”
“师侄无需谦逊,这机缘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无崖子话一顿,长叹一句又道:“如此,师叔倒是有一件事有求于师侄。”
“哦,莫非是那丁春秋?”
听到这丁春秋这三字,无崖子的脸色愤怒交加,过了许久,才惭愧道:“想必是星河已经告诉你了,我落得如今这副模样,全是那逆徒之祸!”
无崖子这一顿勐如虎的脑补,倒是省了景舟解释。
不过嘛,无崖子如今落成这副模样,虽说跟丁春秋脱不了关系,但若不是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怕是也不会让丁春秋看到机会。
“丁师侄啊,你可莫要怪师叔心狠,这可是你师傅要求的。为了咱们逍遥派的发展,师叔还是送你下去的好。”
心里略微一叹,景舟道:“师叔且放心,这等欺师灭祖的逆徒,安能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