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溥眯了眯眸子,他笑的温和,伸手握住了沈娴淑的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夫人已经好几日没陪我,念在我往后几日都要劳神费力去辅导阿妯的份上,夫人不如今日就陪陪为夫吧。”
沈娴淑被他横抱在怀里,她一惊,羞红了脸,拍打着姜溥的胸膛,骂道:“你这老不要脸的,都多大岁数了!从前也没见你这般,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
…
…
姜妯回长安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几日在长安城中,已经结识了不少的好友。
特别是秋孟与姜妯两个人,可谓是臭味相投,相逢恨晚了。
秋孟虽然有不少的狐朋狗友,但是深交的一直都是姜昊炎和裴忱似。
可这两个挚友,一个是冷冰冰的大冰块,一个是一心只想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平日里聚在一起玩乐,不用想肯定无聊的很。
能和这么无聊的两个人当这么久的好友,还不离不弃,秋孟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要感动得想哭了。
结果姜妯的到来,让秋孟枯燥无味的生活立马一亮。
两个人一拍即合,一起逛花楼,去赌场,吃喝嫖赌,寻欢作乐,舒服自在得不行。
“哎……”
镇北侯府内,秋孟待在裴忱似的房中,看着坐在窗边低眸看书的雪衣少年,第10068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
裴忱似放下了手中的书,他冷淡的抬着眸子,视线落在对面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秋孟。
“你若是再叹一声气就回去。”
秋孟轻哼,“你当我愿意来你这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他爹莫名的就对他管得很严了,每天都压着他看书,让他溜出府找姜妯玩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过分的是,他爹竟然还将他扔到了裴忱似这里。
秋孟内心咬咬牙,别让他抓到是谁在他爹面前告小状,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忽然的,面前的雪衣少年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裴忱似眼里泛着点雾水,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眉间蹙了蹙,抬手揉了揉高挺的鼻尖。
秋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嘀咕着,他刚刚在骂那个告小状的人,怎么忱似恰好就打了喷嚏?
秋孟没有多想,他百无聊赖的翻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书,然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里是裴忱似给他整理出来的考题。
若是流传在外被其他的考生看见了,估计会疯了。
长安第一公子亲自整理的考题,那必定会有八成的可能性压中了部分考题。他们若是能得到这份考题,只要将它们全都背了,太初学院绝对会通过,不可能会不存在不过的可能性。
可他人疯狂想要得到的考题,在秋孟这里却是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存在。
“哎,命苦啊……”秋孟瘫在椅子上,一边毫无形象的摇着扇子,一边哀嚎,“我命苦,我那阿妯兄弟也命苦。同时天涯沦落人,被这入学考试都快被逼疯了。”
“……”
雪衣少年握着书的指骨微微一顿。
他将书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睫毛微垂,有些不经意的问:“阿妯……是昊炎的那个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