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那一刻,裴忱似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他的眼前好似一片黑暗,不管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突破黑暗的出口。
绝望的气息,将他彻底的笼罩着。
他可以和男子争,但又如何和女子争?
姜妯似乎停下来想了想,然后她勾着唇瓣,慢悠悠的说:“对。不过我喜欢男子,要比喜欢女子更多一些。”
“那我呢?”
裴忱似脱口而出,这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任何思索。
姜妯睫毛一眨,故作疑惑:“嗯,你说什么?”
裴忱似紧攥着衣袖,强装镇定的问她:“你更喜欢男子,那我呢?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你喜欢男子,我也是男子,我也可以。”他好似深呼吸了一下,语气格外低沉虔诚。
“所以,其实你喜欢男子!?”
姜妯面上惊讶,但实则内心早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了。
裴忱似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
他好像在认真思索这件事一样,就在姜妯以为他要放弃这个回答的时候,裴忱似无比认真的摇头,说:“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刚刚又为什么那么说。”
裴忱似:“我刚刚想了很久。我在想,如果让我和另外一个人男子站在一起,仅仅只是牵手,我便已经无法接受了。但如果那个人是妯妯你,我却能够接受。”
“我不是断袖,我喜欢的不是男人,仅仅只是妯妯你而已。”裴忱似眸子深深的看着姜妯,他走到了姜妯的面前,伸手牵住了姜妯的手。
在姜妯的视线下,雪衣美人微垂着睫毛,他清隽漂亮的眉眼敛着认真的神色,语气更是虔诚,“我的选择只有你,妯妯。”
姜妯本来还真的有些担心裴忱似要是被自己掰弯了,到时候她恢复了女儿身会怎么办。现在听到裴忱似这话,她总算是松了口。
姜妯眯着眸子,忽然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意图不轨,有歹心的?”
听姜妯用歹心形容他,裴忱似的睫毛微微轻眨,他对于这个问题有些羞赧,并不是很想回答。
可对于姜妯的话,裴忱似做不到拒绝,他只能微抿着唇瓣,无意识的紧握着姜妯的手,回答道:“很早之前,很早了……”
“很早,是多早?”姜妯扬眉。
裴忱似垂下睫毛,眸光凝视着她,“是见到妯妯的那一天后。”
姜妯难得有些诧异,“你……所以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说完后,姜妯又摇摇头,“不对,你要是真的那么早就喜欢上我,怎么可能还会对我那么的冷漠?难不成,是欲擒故纵?”她眸子有点危险的看着他,问。
裴忱似轻轻摇头,“不是。”只是当初喜欢而不自知罢了。
若不是因为当初就对她上心,不会在听到秋孟提起她有困难后,立马想办法去帮助她。
也不会在次次,他的视线总是无意识的被她吸引,总忍不住的想看着她。
“妯妯,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敛着眸底的思绪,紧抿着唇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