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子鱼。

“有意见？”

张子鱼笑着反问一句，段小姐立即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肯定没有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段小姐可是想起来张子鱼轻而易举就拿下了猪刚鬣，这可不是她能应对的。

正要说话之间，忽然窑洞开始震动，岩石、泥沙簌簌落下。

“走”

窑洞是猪刚鬣的妖力幻化，现在猪刚鬣都被打翻了，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存在。

三人一起离开了窑洞，这才寻了个地方休息。

段小姐等到了三人休息，这才有机会向张子鱼问道：“道士，你和虚空公子什么关系？”

张子鱼随手之间飞剑杀敌，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空虚公子这一号人物。

“有过交易。”

“交易？”

这么一说，段小姐就更加好奇了，只是她又想起江湖上这么打听别人的事情有点冒犯的意思。

她是欲言又止，张子鱼却是主动接过话说道：“我与空虚公子见过一面，交易了功法，参悟修行，倒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关系，也没有参加过他的聚会。”

段小姐：？

段小姐当然不知道时间管理大师的聚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瞪大眼睛，看着张子鱼：“功法也交易？”

在她看来功法是安身立命之本，更是传家的东西，可不能轻易传授出去。

张子鱼却是轻松说道：“功法本来就是参悟天地自然的一个路径，若是自己的路走不通，那就多交流而已。当然，首要一个前提是不落入自己敌人手里。”

段小姐点头，这点她是认可的，功法落入敌人手里，那可不就是给敌人针对她的机会么？

陈玄奘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起功法，不由得有些落寞，他追求大乘佛法，想要拯救别人。

只是师父除了儿歌三百首，就再也没有传授他任何东西，每一次想要除妖，都是狼狈无比，最重要的是他眼睁睁看着妖怪害人，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

不得不说，这世界的如来还是够冷酷的。

陈玄奘心地善良，想要救人，他生的不平凡，能够看穿妖物的诸多幻术。

也就是说，每一次妖怪害人，他都是能够看穿的，而不是能和普通百姓一样的被幻术愚昧。

就像是在之前高老庄的洞窟当中一样，满座怨灵的扭曲与痛苦、火炉当中被吊起来扮作烤猪的人肉，他都能一眼看穿。

但越是看穿，他越是没有能力救下这些人，心善的他才百般煎熬。

“喂，你呢，又不懂修炼，为什么要找那个猪妖？”

段小姐看到陈玄奘落寞的神色，忽然大大咧咧出声叫他。

张子鱼也不打断，嘴角含笑，相互吸引的人放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想为了百姓做点事情。”

陈玄奘说得很认真，不带半点作假的语气，段小姐愣住了：“那鱼妖你那么拼命，也是为了百姓？”

“是”

“你疯了，不会修炼想要降妖。”

段小姐心中被触动了，只是大大咧咧的她还是习惯了用这样的言语说话。

“师父只传给我儿歌三百首，他说我的真善美一定可以降妖的。”

说着，陈玄奘眼眸中更加落寞和迷茫。

张子鱼看着他手里的《儿歌三百首》眸光微动，忽然出声说道》：“其实，我这里有功法可以交易，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