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而阳,”林枫确定这女人是旱魃无异。阴气极重的旱魃会导到周围产生大量阳气,所以才会导致方圆百里大旱。
“想必真人已看出我的身份了,能容奴家述说其中原由吗”?秋无霜没有回林枫的间题径直说道,“你想的没错,我就是旱魃”。
“夫人能如此说,其中当有别的隐情是吧,”林枫不是傻子,他能看出秋无霜对他们并无惊惧之意。
“奴家虽为魃,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修行两千年,只为一世情。”秋无霜轻轻说道。
“请秋夫人尽道其详”,林枫和陈飞飞都觉得秋无霜是个有故事的魃。
“我来说吧,”一道洪亮的声音过后,三条人影凭空出现。
“之道,”一声悲呼,刚才还稳如泰山的秋无霜失声扑进一白衣书生怀里泪水滂沱,口中喃喃低语,“两千年了,地藏王菩萨没诓我,你果然来了。”
“林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居然是白无常谢必安。
“两位兄长怎会来到此处,”林枫疑惑发问。
“兄弟好艳福啊,恭禧弟妹魂归本体。”一向不喜欢说话的黑无常范无救打趣说道。
“两位兄长好。”陈飞飞心中暗自欢喜,连忙作个万福向二无常问侯。
“这位是?”林枫看着白衣秀士问黑白无常。
“阴司判官呀,”白无常道。
“谢大哥,判官不是右手拿判官笔左手拿生死薄一身大红袍吗?”陈飞飞好奇地问。
“弟妹你说的那是阴律司的崔钰崔判官。”谢必安给二人‘科普′,“阴司共有四位判官,除了崔判官还有任职赏善司的魏征魏判官,着绿袍;任职罚恶司的钟馗钟判官,着紫袍;再就是我们面前这位陆之道陆判官,任职察查司。”
林枫算是弄明白了,这阴司四司各司其职,如同当世的公检法三个部门,既相互依存,又互不干涉。
眼见众人眼巴巴看着他们,陆之道和秋无霜羞涩分开,特别是秋无霜,眼神再也无法从陆之道身上移开。
“林兄弟,今天虽是初次见面,但常听他俩提起你,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陆之道拱手对林枫说道。
“陆判别怪兄弟,我以前以为阴司只有崔判一个判官,招呼不周多有怠慢,还请兄长治罪。”林枫说话味道也跟着跑偏了。
“行了,行了,别酸了,我还等着听陆判和陆嫂的故事呢。”陈飞飞听说秋无霜在此为爱守侯了两千年而大为感动。
“文帝刘恒时在渭河边有个小镇,”陆之道开始娓娓道来,“在小镇东头住着一陆姓人家,虽家境不算富裕日子却也过得去,陆家小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机智多谋十七岁那年考中举人,在府衙做文书。”
在小镇西头有一大户人家,姓秋,是渭河一带有名的乡绅,秋家家大业大,还专门把小姐无霜送去学天竺舞蹈飞天舞。无霜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心灵手巧,歌舞女红样样精通。
陆之道和秋无霜是远房表亲,二人自小相识,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相互爱慕。双方父母也都同意二人的关系,准备过个一二年就为二人完婚。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秋家因富遭人忌,被诬为同绿林叛军有染,无霜父母被判斩立决,斩首示众与菜市口,无霜也被充为歌伎,专为达官贵人表演歌舞。
由于四处奔走为秋家申冤,陆道之被革了县衙文书一职,但他并没屈服继续上告申冤,后被暗杀于渭河边,恰逢地藏王菩萨路经此地,见其刚正不阿,才情高绝。便将其魂魄带回阴司。
秋无霜被充歌伎后因貌美异常被一州官看中欲纳为小妄,无霜那能应从,她已觉出怀上了陆之道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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