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翠尖叫起来:“鬼啊!”
庭院里一团乱,江蓠却已经认出墙头那人是谁,不久前在别庄门口见过的三皇子。
“三殿下。”
她朝对方行了个礼。
“啊,是表小姐。”三皇子道,伸手朝她晃了晃手以作招呼,而后问,“能否请表小姐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再丢还给我?”
江蓠这才发现,围墙边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彩线绣球。
这是汴京时下一个游戏传花令需要用到的,一人击鼓,鼓落,绣球到传到谁那儿就要行酒令。
想来是这三殿下与人玩游戏时,不小心将这绣球抛过了墙。
江蓠过去捡了起来,正要将绣球抛过去,褚莲音却过来,按住她肩膀:“阿蓠妹妹,等等。”
“大姐姐你…”
“等着。”
褚莲音制止了江蓠。
她可是还记得不久前这三皇子由着他那帮狗腿子在酒楼里对阿蓠妹妹大肆评说的模样。
此时见他趴在自家墙头,一副不正形的模样就更气怒,连带着对请三皇子入别庄的沈朝云也有了些不满,板着脸道:“三殿下这样…恐怕不妥吧?”
“哪儿不妥?”
三皇子看了眼自己身上。
帅气的金丝蟒袍,华贵的玉扳指,非常妥。
“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三殿下跟着郭品鉴先生学了这么多年,怎么连圣人礼数都不懂?”
三皇子最不耐烦那些酸唧唧的说教,闻言道:“本殿不过是让捡个球,哪里来这么多话。女人就是麻烦。”
说着,他问:“就一句话,捡,还是不捡?”
“不捡!”
褚莲音非但嘴上说着不捡,还手一伸,将江蓠手中的绣球扯过来,手一抛,绣球就被抛到离墙很远的一边。
“你--”
“我怎么?”
“不可理喻!”
三皇子脸都要气歪了。
江蓠看了一眼,不由软声劝道:“大姐姐,那毕竟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褚莲音哼了声,“皇子就能无视礼数,爬女儿家的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