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如闲花照水般温柔,却偏偏让眉黛察觉出了一丝感伤。
哪有年轻的姑娘不爱热闹,不过是…失了依祜,谨小慎微罢了。
“小姐…”
她欲言又止。
江蓠睨她:“打住,莫要总想些有的没的,你小姐我挺好。若是实在闲的没事,就跟我去趟花圃,摘些茉莉回来做糕吃。”
“晚上要做茉莉糕?”眉黛立马忘了刚才的感伤,“小姐不必亲去,眉黛替你摘!小姐要多少?”
“一笸箩。”
褚莲音是晚上才回来的,回来时脸上还带着酒意的微醺,以及夏夜的喧嚣。
她径自敲开江蓠的房间,笑着对她道:“阿蓠妹妹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今日沈家来了许多人,还有人问起你呢。”
“问我什么?”江蓠起身。
“问你如何没来,可是身体抱恙,如何如何……”褚莲音道,“惦念你的人不少呢。”
江蓠走到桌边,替她沏了杯茶:“大姐姐坐下说。”
褚莲音这才在桌边坐下,一口将茶喝了,一双眼亮晶晶的,问:“阿蓠妹妹,这可是茉莉茶?花香沁人,又不过分甜腻,妙极,妙极。”
江蓠又推过去一个白瓷碟:“大姐姐再尝尝这个。”
“是阿蓠你做的?”褚莲音立马捏了一块吃,“甜而不腻,口齿留芳,妙,更妙。”
说着,她捂了捂肚子:“可惜,今日在沈府吃得太撑,实在是吃不下了。”
“大姐姐若喜欢,可带回去吃。”
“那敢情好。”
褚莲音叫过央翠,让她先将白瓷碟送到她房里,并嘱咐一定要放在冰釜里,免得坏了。
等央翠出门,褚莲音才喝着茶继续向江蓠描述在沈家的事。
“……投壶啊,传花令啊,还有许多好玩的事儿,不过…”她似是想到什么,眉头皱了起来,“那三皇子真是…”
褚莲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混账的人。
说他好吧,算不上好;说他坏吧,可也算不上很坏。
京中大多数纨绔在外还会遮掩下,唯独这三皇子——那是纨绔得理直气壮。
宴会上还带着那帮狗腿将那左拾遗的小儿郎给打了。
“大姐姐何必与他计较。”
江蓠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