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姐今日来得很早。”她道。
褚莲音含笑,江蓠发现她已经站得直挺挺,摆出一副对战的姿势:“公主府相邀,自然要来得早些。”
翁县主也笑:“褚小姐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在寻思,该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呢,毕竟曲水流觞要留到晚上,点一盏灯才最是làng漫……”
“正好褚小姐来了,不若我们来玩打马球?十男十女,正好缺一。”
“我久未练习,恐无法让县主尽兴。”
褚莲音板着脸道。
县主没说话,她旁边一位穿了杏衫的女子却装模作样地掩起嘴,惊呼了一声:“褚小姐不敢应,莫非是怕了吧?”
江蓠听闻,心道:完了。
大姐姐怕是要应。
果见褚莲音挺起胸脯:“谁怕了?我褚莲音从小就没怕过。”
“说,时间,地点。”
“半个时辰后,飞虹苑。”翁县主以团扇掩住弯起的嘴角,“我让侍婢给褚小姐送行头,褚小姐,不见不散哦。”
“自当奉陪。”褚莲音道。
翁县主点点头,款摆腰肢往前走。
江蓠只感觉翁县主的视线缓缓滑过自己,又在快要经过她时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到她脸,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便是那江小姐?”
江蓠微垂下头:“正是小女。”
还未抬头,就见身边一群人“呼啦啦”过去,翁县主的身影夹在人群里,不一会就消失在了。
这时,央翠带了丝埋怨:“县主又为难小姐你。”
“她为难你有什么用,与沈公子定亲又不是小姐你的主意,她恋慕沈公子便恋慕她的去呀,何苦要为难小姐。”说着,央翠还来找帮手,问江蓠,“表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蓠却是在想方才门口所见那绯色郎君。
五陵年少争缠头。
沈朝玉这般绝色,让汴京双姝起了冲突,也有些道理。
只是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江蓠不欲多想,转头,却见褚莲音方才还挺直的背脊此时弓了下来,一只手按着小腹,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