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转身走了。
江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回到房中,眉黛早已久候,见她过来,念叨着伺候她梳洗。
江蓠却有些茫然,坐在梳妆镜前,看着huáng铜镜面上映照出的曼妙影子。
拆环,盥洗,梳发。
换上一身家常袍子,眉黛就出去了,江蓠躺在g上,却没什么睡意。
趿拉着软鞋起身,推开窗,江蓠却怔住了。
月影透过枝桠投到窗台,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碧玉坠。
玉色通透,手工也算不错。
江蓠一眼就认出,那对碧玉坠是宝塔山的彩头,挂在那铜钱之下的。
她拿起碧玉坠,坠子冰凉的手感得她手一颤,江蓠总有种感觉,这当是沈朝玉送来的。
她往外看了一眼,月色惶惶,哪里还有人影?
第77章家法
/白日上楼
静安坊,东隆坊……
沈朝玉在月下走,一辆马车在他旁边跟着。
沈朝玉胸膛还有激dàng,只是面上不显,唯有越走越快的步履和翻飞的袍角泄露出了那一丝不同。
最后,他到了一座将军府门前。
车夫下来扣门,门内传来一声“谁啊”,一佝偻着背的老头提了灯笼来开门,待看到门口站在那的白衣公子,忙道了声:“大公子!”
门打开。
沈朝玉走了进去,他没有如之前那般往玉阙院走,反而脚下的丝履一转,顺着主长廊向前,最后,走到了将军府的正院。
正院内灯火通明。
一老仆妇守在门口,见他过来,先是一愣:“大公子。”
“进去禀告。”沈朝玉道。
老仆妇忙进去禀告,沈朝玉则站在院墙下,负手看向头顶的月。
今夜的月格外亮,风将院墙内的热闹一并传了过来。
“哦,我们小渊居然会背这个了?那《孟子·第十一卷·告子上》会不会?”
“小渊会!”
“好,背一段。”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呃,阿爹,后面我给忘了。”
“做学问,需得沉下心,谦虚好学,小渊,你明明不会,为何要答会?明日自去赵先生领罚!”
“老爷,孩子还小,需要慢慢教。”
“慈母多败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