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就叫人神苏骨软、不能自已,这可不是烟娘那等庸脂俗粉所能比的。
褚莲音过来,正巧听到这一句,给了莺一个毛栗子:“胡吣什么?长乐坊那满脸横肉的张屠户也是美人?”
“开个玩笑嘛。”
莺嘟囔着。
“玩笑也不许开,吓坏我阿蓠妹妹怎么办。”
“阿姐,我又不是瓷器做的,怎会如此脆弱。”
“你是不是瓷器,不过怎么一回来,就生病了,瞧瞧你这脸色…”
江蓠不吭声了。
大约是chuī了风,今早便感觉有些不适,咳了两声让褚姐姐听到,一路过来便唠叨她许久。
“等回去让厨房给你熬一碗姜汤。”
回去,江蓠果然被灌了一大碗姜汤。
只是这姜汤也没祛去病气,江蓠又发起了高烧。
这一烧又是小半月。
等到能出门,重阳都快到了。
这小半月里,江蓠未再收到沈朝玉的信笺,也未再和他碰面。
不过却时常能听到他的消息。
这小半月里,沈朝玉也未停下来,他似乎忙于查案,时常能在各处听到旁人在议论他,如“朝玉公子如何设套,朝玉公子与那凶手碰上了,朝玉公子受伤了…”
江蓠想避都不能避,趁着养病,gān脆guī缩在自己的院子不出门。
不过,褚莲音却见不得她如此。
在有一日,突然要拉她出门。
“今日可是曲江十二舫夜宴,到时有花魁遴选,阿蓠妹妹,这可是汴京城的盛事,一年方有那么一回,森柏他们都包了酒楼,就等着看花魁表演…”
似是见江蓠不动心,褚莲音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妹妹,你若不去,阿姐就只能一个人去,我一人,阿爹阿娘必定不肯,他们不舍得拒绝你…”
她晃着江蓠手,“妹妹”“妹妹”地喊。
江蓠被喊得无奈:“好,好,阿姐,我去,我去,别晃了行不行。”
褚莲音嘻嘻一笑,于是,出行就这么定下了。
***
曲江夜宴,既然得一个夜字,自然是夜里进行的。
出门前,褚莲音见江蓠脸色过白,迫着她披了一件桃红斗篷,才带着她上了马车。
两位侍卫骑马跟着。
这曲江宴,便在曲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