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玉盆里已经放了灵泉。
沈朝云招出一只白玉瓶,轻轻一点瓶身。
三滴琼花露便自瓶口而落,落到嵌玉盆里,盆内灵泉登时便泛着一股淡淡的琼花香气。
浓郁的元气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扶璃嘤咛了一声,舒坦地在盆内翻了个身,藤身越发如翠玉一般,jīng致可爱。
沈朝云在嵌玉盆边半蹲,白色长袍落在莲花状的盆边,如淡淡云。
扶璃伸出须儿去触了触他的袖子,见他不阻止,藤蔓便开始攀爬向上。
沈朝云那双眼睛淡淡地看了看她。
扶璃却不怕他,如今她知道,他不过是只纸老虎,并不会伤害自己,便越发放肆。
须儿爬到他颈间。
凸起的喉结,在他流畅而冷锐的颈部线条显得有些嶙峋而刺目。
她忍不住用最嫩的须儿触了触他喉结。
他喉结便一动,往后缩了缩。
那一幕,不知为何,让扶璃的藤蔓也跟着缩了缩,痒意像这水珠儿,一点点爬上了她。
她轻轻叫了声:“你别动。”
身体却被拍了拍,沈朝云将她在水里翻了个身,将那水滴轻轻浇到翠绿的藤蔓上:“莫动。”
扶璃哪里肯,沾了水的藤蔓蓦地bào涨,像绳子一般狠狠捆到沈朝云身上。
绿藤,白袍。
墨发披散。
圣洁被捆绑,却又有种奇怪的凌nüè感。
扶璃的藤身微微颤抖起来。
她自己都说不出今日哪儿有不对,只觉得体内像有股火,那火在左冲右突,似乎要找一个出口。
可出口始终找不到,使她坐立难安。
她蹭蹭对方,似乎唯有这,才能让火降下去一些。
沈朝云一张白玉似的脸蓦地发红,咬着牙:“阿璃,你答应我的。”
扶璃带了丝哭腔道:“是,朝云师兄,我应了你的…可…”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嘛。
只想蹭蹭。
可蹭蹭又不够,便将全身的力气绞上去,绿藤将白袍都勒出了水的痕。
琼花的气味散落一地。
huáng色的花絮又开始飞舞起来。
沈朝云漆黑如墨的眼眸暗了暗,突然,“砰--”一声,嵌玉盆被bào涨的藤蔓掀翻,水流了一地。
银色发冠也随着那瀑布似的黑发抛落地面。
“阿璃。”
沈朝云的声音变喘了些。
藤蔓滑过他的喉结。
他又喘了声,气音渐渐,藤蔓下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