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l吻的间隙,两人还会聊天。
她会讲些过去,他也会讲。
他谈他初入无极宗的事,第一次拿起剑的感觉,初时遇师父时觉得他是个老骗子……
扶璃听得“咯咯”笑。
每当她笑时,他便又会吻过来,一只手抵着她的唇,吻时便如惊涛骇làng,扶璃似乎变成了他怀中的小船儿。
他还讲了他母亲的事。
他说他生下时母亲便去世了,他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但宫人们都说她是极好的,只是命不好。
他说父皇很爱他母亲。母亲在时,人人都说他们是神仙眷侣,时常在一起诗词唱和,鼓乐弄弦。
他还说父皇恨他,恨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生下来时便未抱过他,他从小跟着宫人生活。
“他喝醉酒时,会叫我去死,问我,说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说这话时,沈朝云那双萋萋的美丽的眼睛映了细碎的灯影,好似盛满了伤心。
扶璃便亲亲他的眼睛。
“过去了。”她说。
“是,过去了。”沈朝云笑,“我以后有你。”
他拥抱住她。
绯色衣袍盖住扶璃,扶璃被裹在沈朝云酒气与冷杉香混杂的怀抱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了睡意。
她睡去了。
扶璃开始做梦。
那梦格外得清晰,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走在一个装饰华贵的长廊里。
长廊里提着灯笼的宫婢们来来去去。
扶璃看了看长廊,发觉地方有些熟悉。
这似乎是通往国主正殿的长廊,白色廊杆上铸了一个个狮头,狮头们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远处是有猫头鹰的叫声,扶璃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饶是在梦里,她也能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
一位提了灯的宫婢经过她时,正与旁边人说话:“国主又喝醉了,每到殿下的生辰,国主总是要喝得烂醉。”
“嘘--”旁边那宫婢道,“在这里可不能乱说话,当心被听到,拉出去杖毙。”
“只可怜了…”
那宫婢幽幽叹了口气。
扶璃还没听清,就被一股力道拉着一路飘,最后飘到一个冷清的大殿。
之所以说冷清,是因为黎宫内随处可见的宫婢们,这儿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