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漱放假回到老家时,听到了隔壁王叔的Si讯。
王叔虽然平时总Ai吹牛,但曾经常给年幼的柳漱吃糖,给她讲村子里外的新鲜事。对于这位故人,柳漱带着十足怀念而惋叹的情绪吃下了送葬饭。
出席丧礼的人并不多,只有村里留着的一些老人,还有像柳漱这样偶尔回乡探亲的年轻人。在如今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在山G0uG0u里建起的农村却迟迟得不到发展。加上村里常年气候g旱,不易种植,早已如同荒地一般鸟不拉屎。
她的故乡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丧礼结束后,柳漱回家劝道,“外公,你也来城里和我们一起住吧,咱们村子四面都是大山,交通困难得很,实在不是个适宜居住的地方。”
“没用,没用的。就算出了村子,也难逃一Si。”
“可是人终究有一Si啊。”
“那不一样。”外公拄着拐杖的瘦弱身躯忽而颤抖起来,“小漱,王叔的尸T是我来收的,但我对别人撒了谎,说他是病Si的。但你知道吗,他Si时满身流血,好端端的人怎会如此!”
柳漱无奈道,“那只是幻觉,外公。”
他的外公前几年就被诊断出患有JiNg神疾病,总是嘴里喃喃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语,后来更是在某天夜里偷偷出城,回到了这个贫瘠的村落。
母亲来村里接他回去时,外公固执地不肯离开,声称要待在这里“赎罪”。至于赎的什么罪,母亲懒得和她提起,柳漱也没有和外公交流过。
如今她切实地接触了外公的癔症,终于是理解母亲当年的气恼了。
外公一时缄默。就在柳漱以为他恢复正常时,熟料他竟然拿了一个老旧的相机,挑出了其中一张照片放到柳漱面前。
看清画面时,柳漱差点惊叫出声。照片中的人躺在昏暗的屋子里,ch11u0的身T上布满凌乱的伤口,血Ye涓流般在地面上汇聚成池。王叔倒在血泊中,就这么Si不瞑目地看着天花板。
面对这血腥的照片,柳漱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外公拉到了仓库里。灰尘把柳漱呛得清醒过来,心跳如雷地问,“外公,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你快告诉我那照片是怎么来的。”
“我已经不止见过一次这种情况了。不止王叔,你齐婶、刘姐也都是这么Si的,只是外公糊涂,最近才鼓起勇气拍下这张照片。但我有预感,今晚上就该轮到我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别人了……”
外公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质地浑浊的玉镯,里面仿佛参杂着血丝,“小漱,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对这东西很好奇,偷偷带在自己手上,但外公却因此第一次打了你。不是因为舍不得送你,而是这玉佩里头,夹着能给人带来血光之灾的蛟龙之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