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无恒隐入林中。
不知过了多久,柳漱才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家。虽然她见不到赵无恒,但她总觉得他似乎还在,用那张沾满人血的面庞隐藏在某一处注视着她。
回家后,由于受了太大的惊吓,柳漱做了几夜的噩梦,甚至发了低烧。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养父母在外面议论。
“唉,也不知道小赵做了什么,竟然把漱漱吓成了这样!”
“他人是好的,一定也是不小心才会如此。如今他又自己提出要离开,大概心里也对漱漱有所愧疚吧。”
“唉,我也是糊涂,光想着两人看起来登对,却没想过小赵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不是知根知底,肯定有很多不合的地方!”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就让小赵走吧……”
一听这话,柳漱垂Si病中惊坐起。
法器还在赵无恒那里呢,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夜里,她赶忙去到赵无恒的屋子里,好在人还没走,正坐着闭目养神。
“赵公子,听说你要离开?”
听见柳漱问话,他才抬眸,“是的。”
“我爹娘都很舍不得你的,若有什么不满之处,直接同我们说就好了。”
“在下并无不满。”
“那是因为那个晚上的事情吗?”柳漱有些着急,“那是第一次有人在我眼前被杀,即使是个恶人,我也会因血腥而感到惶恐。”
她握住男人的手,“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你是救了我的人,我怎该怕你呢?我不会再躲你了,等我病好,我们再恢复以前的日子好吗?”
赵无恒没用甩开她的手,也没有回握,只是淡淡地说道:“柳姑娘,你与我终究是不同的人。”
他在试图和她划清界限。
柳漱见他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心里焦急万分。她当下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顾不得礼义廉耻,扶着他的肩头吻了下他的嘴角。
“就算不一样,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她羞涩又小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