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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不过……”看对方心动,苏月漓又道:“夫人应该也听说过,面由心生,所谓心善人美,心恶人陋,更何况……”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凑近对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道:“你身上还背负着人命,虽然有人替你挡下了,但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我想俞大人跟夫人说过了吧!”
俞赵氏倒抽一口凉气,噔噔噔往后退了数步,面露惊恐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谁?”
“没见过,好在我鼻子好使,在你身上闻到了聂紫鸢的死气。”
“你胡说什么呢!”俞赵氏肉眼可见的慌张。
苏月漓直起身,坦然道:“聂紫鸢刚离开不久,所以她留在你身上的死气我还是能闻得见的,要是时间再长点可能就不一定了。”
俞赵氏被她说的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她呢,她看在俞大人的面儿放过你,那你就好好苟且活着,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命不好,你也不怎么样。”
苏月漓话说到这里,冲目瞪口呆的掌柜要了纸笔,胡乱写下几行字,让清秀递给俞赵氏,说道:“这是我给你的方子,拿回去也给俞大人好好瞧瞧。”
俞赵氏人已经有些发懵,不知道伸手去接,清秀只好别别扭扭地塞到了她手里。
一直到主仆二人出了门离开药铺,她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药铺掌柜客客气气地过来问道:“夫人,那个、这些药小人是给您送府上去还是?”
俞赵氏猛地回过神,打开手里的方子看了一眼,气得怒火直冲头顶,“药什么药?我什么时候说要了?”
她气呼呼地转身即走,药铺掌柜也不敢招惹,只能认栽。
路上,清秀忽又想起什么,不高兴道:“王妃,你不是说方子一百两银子吗?她都没给呢,你怎么就把方子给她了?”
苏月漓哼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俞夫人活不了多久了,我没必要去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啊?王妃怎么知道?”
“她跟那个素水道长干的那些勾当,早晚有人来收拾她,多则半年,少则……”苏月漓驻足回眸,瞧了眼不远处气势汹汹上了马车的俞赵氏,继续道:“就这几天,我那个方子是给俞鸿才得,看他们听不听劝了。”
清秀不懂,好奇问:“什么意思?”
“听劝活一个,不听死一对儿!”
小丫鬟摇摇头,懵懵懂懂道:“奴婢还是不太明白!”
苏月漓手指轻轻戳了她脑袋一下,笑着斥道:“不懂就对了,回家!”
话落,两人刚转身,一辆马车迎头停了下来。
有点眼熟的蟒纹雕饰,有点眼熟的冷面护卫,还有点眼熟的太子那张脸从车帘后探了出来,看着苏月漓笑问:“可是三弟妹?初次见面,没想到竟是在街上!”
苏月漓自然是不客气,把怯场的清秀往身后挡了挡,回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应该在街上的。”
“是啊,只可惜你们大婚那日,要给三皇弟挡煞,所有人都不得进府恭贺,提起此事,本宫心里就难过!”
“太子倒也不必如此难过,贺礼补上就行。”苏月漓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国师就这么做的,御宝阁里的东西他都送我了呢!”
“哦?”君承瑞是真的吃惊,“御宝阁里的东西可不简单,不知道国师送了弟妹什么?本宫心里也好有个数。”
苏月漓笑得坦坦荡荡,道:“是整个御宝阁,国师出手大方,我拿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君承瑞理解不了,而是……整个御宝阁?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