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漓也不为难,说道:“城外东南的十里亭,明晚就约在那里!”
“好!那我两现在就去。”
“去吧,不过去之前我想问一句,这聂紫鸢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耍得你俩团团转,好歹是鬼差呢。”
谢宽井年也觉面上无光,最后还是谢宽说道:“我们猜测是有人暗中帮她,可如果不是王妃的话,又实在想不到会是谁还有这本事。”
说的也是,能帮聂紫鸢瞒过鬼差的人……
聪明如她,苏月漓眸子里精光闪过,问道:“你们去接聂紫鸢的时候可见过什么人?”
经她提醒,谢宽井年也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那个国师?!
他两个肉眼可见的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那个国师干的,他们就直接去找对方了,又何必跑这里来被人敲竹杠。
苏月漓看得出二鬼眼中的悔意,呵呵笑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了对方,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不会那么轻易承认,更不会让你们查到什么,这个人可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找我才算是找对了人。”
二鬼半信半疑,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虽说锁定了目标,但确实不好解决。
不过对苏月漓来说,总归是要对付姬天命的,那么顺带手恶心他一下倒也无所谓。
送走谢宽井年,她回房换了身轻便衣服,这就直奔了国师府。
今夜的国师府,设防比上次来更多了一层,强行攻破可能更容易进去,不过势必会被发现,她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去,就要费上一番功夫。
她绕着国师府转了一圈,寻思找个突破口进去,却不想刚停下来正主居然出现了。
银月之下那一身白衣尤其显眼,姬天命就站在院墙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两人一黑一白,一暗一明,无言相视,空气中几分尴尬油然而生。
混账啊,这家伙就不会假装不知道,故意放我进去吗?我还能掀了他府邸不成?
苏月漓如是这般想,姬天命心里则道:呵,苏月漓与狗,休想再进我府!
俩人谁也不说话,可苏月漓心知肚明,但凡她再往前一步,姬天命必然动手。
他之所以不说话,只是不想拆穿自己身份,因为如果拆穿她王妃身份,反而不好下杀手了。
为了一个聂紫鸢跟对方玩儿命,不值得!
略一思索,她当机立断,调头即走。
姬天命:“……”
这位王妃当真识时务,见势不妙,溜得毫不含糊。
栖凤殿内,苏月漓刚离开,君凤昀的意识便再次昏昏沉沉,他努力想要克制,然而隐在体内的那股气息霸道得很,直逼得他头痛欲裂,身血脉暴涨。
此时屋里若有外人,定会看到他面色通红,身上因血管爆裂而呈现出红色斑点,整个人像是要被撑爆一般。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发生,但却没有像今日这样严重。
君凤昀知道,倘若没有外力帮忙,他自己很难突破这道禁锢。
要么死,要么伤,无论怎样,他今日怕都难逃此劫。
该死的,到底什么原因?
他努力撑着最后一点点意识,试图挣扎着醒过来,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从外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