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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婉转,好似清泉,又好似凉风从郑光宗心头淌过。
好半天,郑光宗回过神来,冲着屏风里面轻轻问道:“在下郑光宗,不知道夫人是哪位,何不出来一见。”
郑光宗的话音落下,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阵香风随之而来,郑光宗不由得望了过去。
原来是?
郑光宗惊呆,眼前体态阿娜,面色姣好的女子竟然是他当日花了十万银子从悦春楼赎身的芸娘。
不过,此刻的芸娘看上去略显丰润了一些。
“芸娘姑娘,自打上次一别,你可安好?”郑光宗怔怔道,看得出,现在的芸娘一定生活得很好,便似那凤凰涅槃。
“郑公子,奴家现在很好,却不知道公子怎样了,当日匆匆一别,奴家也是十分挂怀。”芸娘羞涩一笑。
芸娘本姓杜,这个芸娘二字,也是悦春楼里的老鸨给她起的。
“在下很好,在下现在不知道称呼你为杜夫人,还是?”郑光宗有点尴尬,昔日花了十万银两的芸娘,到底还是花落他家。
“郑公子,你还是喊奴家为芸娘吧!”芸娘的脸刷的通红,她想起了当日在悦春楼打算以身相许的事儿。
只可惜这郑公子性格耿直,不肯做趁人之危之事。
“芸娘,你约了在下再此相见,不知有何事?”郑公子满腹猜忌,终究想不明白。
莫非是芸娘嫁了人后,受到夫家的虐待,可是看芸娘此刻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也并非如此?
“公子,你大祸不远矣,你却不知,奴家担心公子安危,特来向你转告。”芸娘欠身,给郑公子施了一礼。
有道是受人滴水则,当涌泉相报。
郑公子昔日花了十万白银,买回了芸娘的清白,换得了芸娘的自由。
“在下有何大祸?”郑公子手里折扇悠悠地扇着,面色淡定,亦是不以为然。
“郡王爷这两日频繁出入赵家,他好像在商议一件事情,后来奴家才知道,是赵家想对付郑公子,
却将郡王爷搬了出来,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云娘面露紧张之色,好似心不在焉,又似魂不守舍。
郑公子冷冷一笑:“王爷和赵家的关系,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亲戚走动,外人自是不能说三道四,
不过,王爷若是真的要协助赵家,助纣为虐,在下也自会有办法对付的,绝不会束手待毙。”
“郑公子,你怎么还不明白,赵家现在有有力的证据来扳倒你,若是证据确凿之后,只怕公子你是在劫难逃。”
芸娘真急了,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含泪,似乎马上便要夺眶而出。
“芸娘姑娘,他们到底有何证据,你能告知在下一二吗?”郑光宗被芸娘如此严肃的表情,差点吓到。
“赵家手里现在有一人,便是昔日那马冲的兄弟朱能,赵家对朱能严刑拷打,逼迫朱能承认与你关系甚密,
甚至会凭空捏造一些你与山贼私通的证据,届时,你就是一百张嘴,也难以为自己辩解。”芸娘的眼泪,终于扑扑落下。
果然不出所料,朱能被赵家人掳走。